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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似乎把她当成看不见的了。

    年初八,她求见太子殿下,允了。

    她一心一意只想回家。

    太子看着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竟并未觉得难受。同样是与康玉翡相似的容貌,为什么那个“康玉翡”的哭会让自己动容,甚至剜心般的难过。

    “你可知道康玉彻要被处死了?”

    苏恩秀不知太子为何说这。不敢怠慢。“民女与这位康公子并不相识,可毕竟是恩人胞弟,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心伤。”

    太子几乎可以确信她确实不是康玉翡,她没有失态,也没有伤心,真如自己所说,并不相识。

    “你先回去吧。”太子并不想允她出宫,也不是有什么私心,只是单纯想留着与康玉翡有些关联的人。

    “可是太子殿下。”苏恩秀并没有起身离开,她依旧跪着,“民女想求问个明白,倘若民女身犯大错,不是该由县府的大人们审理发落吗?若是证据确凿,就算判民女一个斩立决,民女也无话可说。可现在又不审又不放,民女实在不知是何原因,日夜寝食难安,还望殿下明示。”

    太子觉得苏恩秀似与往日不同些,兴许是在这里待着太久了,脾气性子也开始急躁起来了。不过,她这话,细想想,似乎有别的意思。太子眯着眼睛看她,想琢磨出她此刻的意图,“谁让你说这些的?”

    “回禀殿下,这是民女此刻的心情,还望太子殿下……”

    “出去吧,你最好知道,这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太子这几日时时记着,不能发脾气。可自己终究是人,还是脾气急躁的人,有时候接二连三的事让他心烦意乱起来,如何能自控的了。

    用过晚膳,太子拟了几道令,却总是觉得不甚满意,来来回回写了几遍。在提笔,却被赵宝江开门声惊了一下,手势一抖,在纸上抖落了几颗墨珠。他叹口气,把纸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赵宝江立在一旁不敢言语,他知道太子殿下此刻定然是心气不顺。

    “说吧,傻站着干嘛?”

    赵宝江犹豫了一会,跪倒说话,“殿下,已经处置了收拾贿赂的牢头,只是,此次牵连甚广,宗人府范大人说要请旨才敢查下去。”

    “他宗人府倒硬气了?”太子手上的笔一摔,在一沓纸上落下墨迹,污了这一沓纸。“他让康玉彻这个人犯过的比我这个太子还要舒服,还有脸和我要旨意。告诉他范广忠,皇上没旨意给他,刑部那倒是有空房间给他,让他看着办。”

    “那,那康玉彻是不是转到刑部大牢比较合适?”

    “你也收他们的钱了吗?”太子暴怒,抓起砚台丢了出去,砸了个粉碎。

    “奴才不敢,奴才失言,罪该万死。”赵宝江赶紧伏地求饶,“还请殿下不要与奴才计较,万万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康玉彻非死不可,否则自己心口这伤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门外,李楷和袁新刚求见,一进门见到这样的场面,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问。

    “赵宝江,你先下去吧。告诉范大人,没有旨意,但我要他给我个说法,让他自己掂量吧。”

    李楷和袁新刚听到这话,大约知道太子是为什么发的这顿脾气了。

    康玉彻被囚宗人府,原本指望秦广忠这个驸马爷能让他日子难过一些,却没想到,康玉彻在牢里面喝酒吃肉,耍剑下棋的,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康玉彻必须死。袁新刚,我来不及等你收集证据了。证据这种事情,你想别的方法解决。一定要快。”

    “殿下,万万不可。”李楷赶紧劝阻。太子这意思,说白了,就是硬拉瞎凑一些证据,强行定个死罪。“这样做,后患无穷啊,殿下。”

    “康家三子,一个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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