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却痴痴的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婆婆，这么多年来，她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得意于楚叶惊讶的眼神，他也不再藏着掖着，语速飞快的诉说着。

    “当年，若不是她为了一己私欲将我放了出来，却又没本事收了我，将我重伤之后，我不得不附身在这个苍老的身体里，又怎会有接下来这么多事发生？你的好婆婆，为了不让我对你下手，这么多年来，都冷眼旁观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哈，现在反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教训我？”

    村长越说越是激动。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这有什么罪！”

    婆婆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痛苦的说道：“别再说了，老婆子这些年来从未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每天都会被这村子里孩童的冤魂给惊醒。该是我犯下的罪孽，我愿毅力承担。但你犯下的罪孽，也该由你自己来承担！”

    “哈哈哈，罪孽，你跟我说罪孽？到底是我的罪孽深重，还是你们这群总是披着正义外皮的人罪孽深重？若是这天道有公道，早把你们这群人给收了！”

    “你的先祖，用计诓骗我为她卖命，最后却将我封印，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公道？”村长指着婆婆狠厉的问道。

    婆婆听到这里却突然间爆发了出来。“你闭嘴！先祖本看你是个可怜人，与你签订契约让你做我族的供奉，与你缔结契约，你作为柳郎君，享受我族的供奉，最后却堕入邪道，反而弑主，杀了我先祖。先祖临死前用自身精血将你封印在我族至宝之中。这一切，你凭何来指责？！”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记载么？如此的道貌岸然！”村长听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的好先祖，看中我至阳的体质，与人勾结，设计害我至死！后来被我得知此事，我感念于你们多年的供奉，不预再过多纠缠，只想离开。可你的先祖呢？怕我将她的丑事揭露出来，假意放我离开。实则用我家人为饵，设计诛杀我！难道还不准我反杀？”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义！”

    “不不，你在胡说！”婆婆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楚叶心中却觉得，村长说的恐怕才是真相。

    “就算你受尽委屈，婆婆既已经将你放了出来，你又何必做出这些事？你自己遭受过不公，便要对所有人都不公么?那些被你害死的孩童又何其无辜？这些年对你孝顺万千的李阳又何其无辜？！”

    或许人都是有私信的，楚叶看着婆婆仿佛信念崩塌的模样，忍不住的开口反驳他。

    “哈哈哈哈！说的好！”村长听了楚叶的辩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口赞叹道：“果然不愧是灵女，说的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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