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刻,吴语诺竟然在想象着肖庚明同学成为医生的模样,一定是比这位主治医生还具有专业精神。
出了治疗室,吴语诺看到肖庚明同学正百无聊赖的站在牙科门口,朝着她眨眼睛。
正是阳光高照的时辰,肖庚明身后的走廊投进来一束亮光,晃得吴语诺睁不开眼睛,正计划大步向前走,左腿却是被放在左边墙下的一排头椅子狠狠地磕了一下,吴语诺才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起步太猛了,以至于左腿疼痛不止,害的她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肖庚明。
只见肖庚明蹙眉,不免责怪的说道,“怎么说你好呢?好好的,怎么走路都走不好,一会下楼梯可是要当心。”
吴语诺无言以对,只一个劲儿的流口水。根本顾不上去体会被肖庚明同学扶着手臂和腰身走路的惬意。
因为每说一句,嘴巴里面的粘膜就破损一点,也因为每次讲话,而露出有碍观瞻的牙套,吴语诺在带牙套的日子里话少了许多。
也使得吴语诺在遭遇肖庚明的各种白痴质问时,有了充足缄默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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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叔由于右手臂骨折,再不能出去接有关于木匠的活计,只在巷口的街市上用赔偿款盘了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店铺,开了一家亲民的“永鸿家具”,生意还不错,肖庚明常常在放学后,过去帮忙搬货送货。
当然,这种情况下,绝对缺不了吴语诺的参与。
“吴语诺,你是来帮倒忙的吧?”在肖庚明一次又一次的推诿中,吴语诺总是强势的站在他旁边,搭把手,并笑嘻嘻的张开嘴巴,露出一排不算美观的牙套。
话说回来,肖庚明的担心不无道理,有一次,肖庚明将一套沙发送到客户家里时,才发现同他一起坐在货车后面的吴语诺不见踪影。
返回头去找,才知晓,原来在货车发动时,慢半拍的吴语诺正在上车,货车一溜烟的开走,顺势把爬在货车后兜外面的吴语诺甩了出去。
当时,来不及反应的吴语诺,顺着车的力道滚了下去,整个人在街道上滚了几个回合,最后灰头土脸了回到了家具店,洗了把脸,才觉出后脑勺疼。
在沙发上躺了好大一会儿,眼睛里才没有了重影。
倒是肖庚明一回来,双手握着她肩膀盘问了半天,又让她晕头转向的脑震荡了好久。
“这次,不许去了。”肖庚明这次可是下了比以前无比坚定的决定,奈何吴语诺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货车的车门把上,脚也顺势瞪了上去,整个人缱绻着,像个下过油锅的虾,屁股撅得老高。
“姑奶奶,你到底是要怎样?”肖庚明蹲在路边,露出无比无奈的表情。
吴语诺笑嘻嘻的抿抿嘴,露出一排不算美观的牙套。
正得意的准备抬脚上货车时,被突然杀出来的姐姐,连拖带拽的扒拉回了家,并把吴语诺还算不赖的波波发一剪刀喀嚓给减了。
这一次,是长度仅为一厘米的小平头。
“姐姐,为什么?”吴语诺哭的感天动地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可怎么见肖庚明同学呀?简直是灭顶之灾啊!!!
于是,吴语诺同学开始了鬼鬼祟祟两点一线的学习生活,即便是早间操都找各种奇葩理由推脱不做了,课间更是带着宽沿帽各处躲藏的去偷摸上个厕所,就连越来越接近炎热的夏季,也离不开让她热的出汗的宽沿帽子了。
而姐姐,在吴语诺发丝刚刚长到五厘米的时候,立马就上道的给理成了一厘米的小平头。
每次看到曾经因为烫发染发和穿大码胸衣的事件,而签字画押被裱了起来挂在自己床头的,好让姐姐一日三省的“人权协议”,吴语诺就觉得,没有律师在场,没有法律效力的协议,简直就是狗屁。
想想那次认真细致严肃的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