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璀璨的皇宫大殿内,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高坐宽大豪奢的龙椅之上。
“润之还没有到吗?”雄浑低浊的声音在高位处响起,底下低头端站的侍女们俱是震颤了一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帝王的怒火发泄到了自己身上。
话音落下,随即有人从旁侧走出,弯腰俯首恭敬回道“陛下,陆少已至外宫门,用不了多久了。”
“怎么才到外宫门,朕不是让他早些过来吗?”皇帝将手中的奏折甩在桌上,瞧着是怒不可遏。
新进的侍女没见过帝王发怒的模样,自是吓得不行,双腿开始颤抖起来。
“莫怕。”有宫里的老人虚扶起她,轻声解释道“陛下没有真的发怒,只是在耍脾气罢了。守好自己的本分,不会有事的。”
“是。”新进侍女得了安慰,强打起精神来,自己站稳了身子。第一天入殿前侍奉,就如此艰难,可真不知往后又会如何。皇上不愧是皇上,耍起脾气来也让人觉得可怕。不过,不知那位敢让陛下等的陆少究竟是何人,他实在是太过胆大了。等下,她要认清楚那位陆少的面貌,以后若是遇上了,定不能得罪上。
此时此刻,新进侍女想一睹真颜的陆琮正往大殿的方向疾步快走。他脸色阴沉,一语不发,除了脚步声的闷响,似连呼吸声都没有。
恩铭跟在主子身后,亦是默不作声。
这两日,主子被皇上派去禁军部队领命,今晨才得空回府歇息。一回府,黎城的信件就被人送了过来。主子看信后,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外走。
恩铭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是瞧主子的架势,想着是黎城来的信件,估计是林姑娘出了什么问题。
哎哎哎,主子怎么就上马了?这是要去哪儿啊?不会是黎城吧?不不,不管去哪儿,他都得拦下。主子接连两日未曾休息,再继续赶路身子怎么熬得下去。
“主子,莫冲动啊。”恩铭拦在马前,正想苦口婆心规劝,就听主子冷冷道“跟我去皇宫。”
陆琮说完,拉缰绳摆马头,调转了方向,朝皇宫疾马奔驰而去。
去皇宫?主子这是心情不爽快,要去寻皇上的麻烦吗?那更是不得了啊!要出大事了。看着主子驾马消失在眼前,恩铭赶忙上马追去。等到了宫门口,看到有宫人前来接待,他才知主子是得了皇上召唤才会进宫。
“哎呦,我的陆少哎,您可算是来了,陛下都等您许久了。”内侍公公急得不行,若是再迟些,陛下可就真要动怒了。陛下奈何不了陆少,可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奴才。
陆琮闻此倒是无甚表情,只冷冷道了一句“有事耽误了。”
“哎。”内侍自然不敢说甚。陆少可是连陛下都敢甩脸子的人,对付他们这些内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内侍领路走在前面,防范着有不长眼的宫人们靠近。
皇宫的路,陆琮不知走过多次少,平常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可今日若是没有人领着,他或许还真会走岔了。
三日前,他得了帝命,去往禁军部队任职。初入禁军部,麻烦事不少。两日的时间,他惩治了不少禁军队里的刺头,并将大致章程理清,之后再把各个部门交到信任的人手下管理。
今日清晨,他在禁军部队接到陛下召见,骑马赶往京中。在路途中,想起自己两日未曾回府,不知道黎城有消息传来没有。曦月已多日未给他来信,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
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担心,感觉曦月出了什么事一样。如此想着,陆琮心思一转,在岔路口换了方向,骑马赶回府去。
果不其然,他刚进府,便有人送信过来。因他特地吩咐过,不论有何要紧事,只要有黎城的信送至,便立马交给他。
他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