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打了个哈哈道:“刘将军你说笑了,这日常切磋点到为止,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大家都是兄弟说些这个就太见外了。要按你这说法,我胖子兄弟今日若是输了你还能真要了他的性命不成?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
刘松翔转念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是胖子王今天输了,自己也不可能真要他把命交待在这里。最多也就是让他说几句为之前大言不惭道歉的话,也就放他离去了。
不过还是礼貌性的对胖子王问道:“胖子王兄弟,不知你对曾老大的说法是否满意?”
胖子王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了一脸笑容道:“我大哥说啥是啥,我大哥就是让我去要鳄鱼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也必然会去执行。我和肖千户比斗的事儿,结束了也就过了,翻篇了以后也不提了!”
说完还饱含深意的望了曾锐一眼,大概意思便是:这可是你要他不用卸甲了,并非我无能。我是做到了,只是你这上面的人没有执行到位罢了。
曾锐自然知道胖子王这一眼的含义,不过倒也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朝着刘松翔拱了拱手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开始两人都保持着沉默。曾锐是有些头绪还没有理顺,所以没有主动开口说些祝贺或是加油打气鼓舞士气的话。而胖子王,则是今天从早到晚都是一根紧绷着的弦,一环紧扣一环直到现在才得以放松下来,确实是累到了。
将一切理清之后的曾锐饶有兴趣的望着身旁的胖子王开口说道:“我说王老板,今天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原来不知不觉中你把我也算在了计划的一部分。论王老板心思缜密程度,我可真是不得不服啊!”
胖子王则是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语气略带惶恐不安的问道:“当家的你此话怎样啊,小的一心一意为血色服务,实在是不清楚自己哪做的不到位啊!”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肖泉不可能卸甲的,这个任务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你需要我去做个见证,并不是你办不到而是给我面子。”
曾锐开始逐条分析起来了胖子王的意图,不过胖子王倒是没搭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曾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城防驻地不好进,若不是拉上我一块儿你恐怕连肖泉的面都很难见得到。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
曾锐说到这稍作停顿开始与胖子王对视,胖子王眼神躲躲闪闪不愿直视曾锐,好似有些心虚地说道:“锐哥,你但说无妨。”
“因为我们血色势必会和城防军展开合作,上午才刚踩了鳄鱼我们不可能下午再得罪城防军。两边不讨好,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们今天将鳄鱼的脸面狠狠摔在地上的事儿,当然是城防军乐意看见的,而今天我作为血色当家的过来了,城防肯定会给个面子。你有恃无恐,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事情都不会闹大,因为我就是你的护身符。”
胖子王嘿嘿一笑道:“当家的您神机妙算,我就知道这一切都躲不过你的眼里。”
曾锐脸一黑心道:要不是我事后反应过来了,我能琢磨出来个屁。你这些条条道道我还真是转不过弯来。
不过面上倒是仍略带戏谑地问道:“不过,还有一点我很好奇。如果说上午做的局你是环环相扣,巧引高海等人入局。那下午你是怎么确定你能打得过肖泉的?”
谁知道胖子王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不确定啊!”
曾锐目光一紧盯着胖子王追问道:“你不确定你就敢上门挑战?”
“战场上的事谁敢保证自己一定就赢?富贵险中求啊!我来了罪州就算是不混出名堂来,只求个安稳也得交了投名状啊!这事儿差不多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不得不做啊!”胖子王特别光棍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倒是挤兑的曾锐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