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便在与易达协商此事,易达性子虽直可也并非是完全不懂变通之人,他也知道我们其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我们就算是面和心不和的给鳄鱼办事,也只是暂时的,未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顺,该忍的时候同样也要忍。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可真正能做到的却是少数,不过还好我棍爷到底还是接受了我的意见,为了血色能够更好。
既然统一了意见,那剩下的就是如何将这事跟兄弟们说清楚了。
等我们回到了血色镖局之内,大家早已在议事厅里等待许久了,在他们看来我们这次赴宴必定是受了大委屈回来的,当我们三刚踏进门大家便涌过来问东问西了,当我将今晚鳄鱼说的话向大家重复了一遍之后,我可以看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脸上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放松,甚至是还有些喜悦。虽说我们是干着玩命的买卖,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相反我们会比常人更加珍惜,因为玩命可以很多次,可是丢了命却只能有一次。
在这时若是选择与鳄鱼合作的话,显而易见的就是我们已经完全避开了这一次的大洗牌继续在罪州城站了起来。这事没有引起太过于激烈的讨论,因为大部分人对我的想法是赞同的,我们和鳄鱼这个人并没有太多不可调和的矛盾。至于枉死的肉山,鳄鱼也曾在酒桌上对天发誓说把与黑狱虽是一方势力可并没有太多的联系,杀死肉山既没有他的授意也与他扯不上关系。
可烟鬼还是稍有些阴郁,在大家准备摆酒庆贺躲过一劫时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沉思着什么。其实棍爷心里的想法恐怕也差不多太多,只不过他更看重大局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出来罢了。
这一夜的酒喝得大多不是滋味,各有各的心思与情绪,而这时,也到了我们第一次分别的时候了。
当夜我并没有和棍爷烟鬼解释太多的事情,他们经历的要比我更多,这些事他们也要比我更懂,我说的太多只会显得自己太过于幼稚。话都在酒里,举着杯就下肚。
第二日一早,我没想到并不是烟鬼先上门,而是鹏儿站在了门口冲着我微笑。
“之前我便和你们说过了,我需要回一趟我师傅那,把自己提升到锻骨境,健体已经没有对手了太孤独。顺便再跟他们谈谈,要我师傅给咱想想法子,看下一步我们到底该怎么走才好。我很快会回来,等着我!”鹏儿一身短打,背着小包一如一年多以前我们踏入罪州城时的模样,刚来时的踌躇满志到现在的略有些迷惘。鹏儿一直向往着靠着双拳打遍四方,凭着双脚踏遍三江六岸,可没想到越走却越迷惘,只得停下脚步好好回顾一番,究竟是哪儿错了。
鹏儿的离去我并没有挽留,我知道他会暂时离开,我也知道他很快会回来。
刚刚送走了鹏儿,还没来得及坐下,烟鬼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我房里,我提起壶替他倒了杯茶,自己的喉咙还有些嘶哑,昨晚的酒喝太多有些影响说话。
“我想出去走走。”我还在润着喉咙想着怎样开口时,烟鬼就已经将话说了出来,这也是他和棍爷这一派做事的特点,简单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
“我听说当家的你是从蟒山下来的,我也想去那看看。”
“好,我帮你联系。”
“不用了,我自个去吧,都说你和蟒山大当家的是好兄弟,到时候报你的命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既然这样你想去就去吧,还回来吗?”
烟鬼难得的咧嘴一笑,“那当然,我就想着每天喊打喊杀的太累了,想放松放松自己,出去多转转,读万卷书我肯定是做不到了,那就多行几万里路吧,觉得没意思了,我自然也就回来了。”
“成,鬼哥你在这儿稍微等会,我去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