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别说是客人上门了,就连招聘镖师伙计的广告都没人来,偌大的血色镖局其实就我和鹏儿两个人,至于说好的掌柜枪无敌要我们别急,等我们该配的都配齐了,生意上门了掌柜的自然也就来了。
可是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仍没有一个客人上门。镖师也没招到,倒是来个小伙计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破破烂烂这才刚入春天正寒的时候,身上也没件厚实衣裳,一进门就窝在墙角瑟瑟发抖。
看着是挺惨,可人小眼睛一眯着到处乱窜,像极了发现了粮仓的老鼠,尤其是那种饿了好多天的小老鼠。蓬头垢面的模样委实有几分好笑,可偏偏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随手从桌上拿了件坎肩丢给那小子,“喂,小子你来干什么的,先披上,我这还没开张你可别冻死在我们店里再讹上我们。”
那小子披上坎肩缩作一团仍是不住的哆嗦,半天也没开口。
我忍不住说道:“小子你到底什么情况,喏,那是刚烧开的水你自己倒杯茶喝了吧。”我一指茶几上的水壶。
这会儿他倒没沉默了,立马就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水壶都没用杯子直接举起水壶就往自己嘴里倒,兴许是烫,刚举起来倒了一口他便放下了壶,也是心志够坚定,愣是没喊出声,歇了一会儿又慢慢的举起水壶往嘴里倒,这次很慢也很小心。
待他喝过水后,整个人脸上也变得有几分红润不再是毫无血色。
正当我和鹏儿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小子,很想知道他到底能搞出点什么名堂来的时候他扑腾一声直接双膝跪地,跪倒在地上冲着我和鹏儿的方向,哐哐哐的就磕了三个响头,连带着额头上都是一片红印,可见力度之大。
鹏儿兴许是不太习惯这架势一步将那小子扶起,问道:“小子你这又是唱哪出啊?”
小子又冲我们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说道:“回大哥的话,小子本是罪州城外的农家子弟,只因父母双亲积劳成疾纷纷病逝,家里的田地又被恶霸强行买走了,小子走投无路便想着进罪州城来闯闯,本就盘缠不多缴纳了进城费后更是所剩无几,手里没两个铜板也没吃上一顿饱饭,我去过了很多家店里询问需不需要做事的伙计,可人家一看我样貌就说我骨瘦如柴也不像个来财的样,多次被拒后我也就走投无路了。”
说实话,这小子的话对我而言还真是挺有感染力的,也许是我们有着同样的遭遇,这个长得不太讨喜甚至是有点猥琐的小子在我看来其实挺讨喜的。
我走出院门,到临街的一处包子铺买了六个大肉包子,这的包子我自己也来吃过好几回,称得上是大小整齐,色白面柔,看上去如薄雾之中的含苞秋菊,爽眼舒心。
买完包子,回了自家镖局,鹏儿正跟那小子闲聊,我把包子往那小子怀里一丢,他自然是千恩万谢蹲着地上抓起包子就啃,小子个子不大吃起包子来倒是一通狼吞虎咽,兴许真是饿坏了。没两下,六个大肉包子我和鹏儿一顿的量,他一口气就给吃完了。
吃完包子,他拍了拍膝盖,接着又准备往地上一跪,还没跪的下来便被鹏儿扯了起来,“我说小子,你这跪上瘾了?进了屋你是动不动就想下跪才舒服呢?”
谁知这小子突然一下是泪流满面,十五六岁的孩子哭的是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道:“自己自从父母双亡后,就从没有一个人好心对待过他,只想怎么从他这儿更多的弄到好处。直到他一无所有流落街头后,更是看尽了冷言冷语,受够了外人的冷嘲热讽,两位大哥是唯一愿意伸出援手帮助我的人。”
“长成你这样,尤其是你那俩眼睛一看着就不是好人,跟老鼠似的哪个店里敢要你啊,这不得把客人都给弄走了呀。确实是看着也不招财呀。不说,我说小子你也进这屋快一个时辰了又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