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很稀奇地瞥了眼顾倾城忽然就仰望着笑了,这样子顾倾城大概也猜测到男孩的父亲是什么货色啦,很没有好气地赏了个白眼。
他见顾倾城不理他,他便悻悻然跑向中间黑乎乎的大屋了,边进屋边喊:“阿母,我看到一个比秀雅还要好看的女生呢!你说,我长大会不会娶到这样好看的呀?”
里面很的声音很吵,听起来有很多个孩。
陈秀雅拉开左边陈旧木板屋的木门,顾倾城跟了过来。
这木屋外面的颜色可以分辨出来是六十多年前东洋殖民者撤走时留下的,里面的塌塌米已经用各种颜色木板皮修补了多次,上面就一个床,床铺和桌面都垫着雪白的桌布。
“这是我的屋子,很乱也很破吧?”女生本能的爱护面子心里。
“很干净啊,你人很好比这里重要。”顾倾城其实有些不耐烦,好奇中间屋里的人怎么不出来呢。
秀雅翻开橱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顶上的三个化妆箱像是检查什么,翻完了才定神走出来。到了这里秀雅脸上就不见了先前的灵活,显得极其忧郁。
她慢吞吞地走向中间黑乎乎的屋子,顾倾城向来走路迈大步的人也只好放慢脚步跟着。
屋子里想起不低的闽南语电音声,那种点音多数出现在庙会广场前的舞台上。伴随的是少女们说话的声音,这里人一向性格温婉说话声音根本听不清楚的。
走到门口的秀雅重重叹息,垂着头跨入门槛。
顾倾城到了这单扇门槛处停留了一下即可闻到浓厚的廉价香水味道,她没敢走进去。
“跪下!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你别以为老娘把你生了,还给了你这副娇贵模样儿你就整天给我们吊这个脸!”里面那女人尖利的声音带着一口华岛特有的闽南语混合音呵斥着。
这不行啊!陈秀雅是她顾倾城的朋友,谁敢这样侮辱她!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是谁?你是和她一起为别人化妆的吗?”幽暗的屋子中央靠墙藤椅上坐着的女人脸臭臭的问顾倾城。
“既然来了就给我们化吧,把我们姐妹四个化得和我们的妈一样漂亮!”叽叽喳喳说话的四个女孩细白竹竿腿光着,身上套的衣服金光闪闪。
顾倾城把目光对向她们的妈,和刘凯是学同学的女人,骨骼娇使她粗看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浑身的艳俗立刻让顾倾城想到一个岛屿特色职业——槟榔西施。
陈秀雅脸上表情有些凄然,很负责地扯了一下顾倾城:“倾城你别理她们,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妈。”
这样一个妇人她的粗俗中就算有美貌这个亮点也让人即可厌恶,顾倾城勉强笑一笑点个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秀雅啊,你看看你两个月都没有给我生活费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亲妈吗?你看看人家美女皮肤好身材又好,就你最难看了,腿白脸白的像死人一样,我看见你就想起来你那死去的爸爸!”
这一堆的怨言实在不堪入耳,顾倾城把手里包装好看的薏仁酥就手递上去,从秀雅妈身后躲着撒娇的弟弟蹿出来,秀雅只好把这两盒子交他手上了。
“妈,我这个月的有些薪水还没有结算,因为我要付车子的保险和贷款,等新年一月我就会多点收入的。”秀雅低声下气地向着那一尊空有恶劣气势却无丝毫矜贵的长辈,那女人丝毫不在人前给自己女儿最基本的尊严却还要支配她的收入。
顾倾城忽然想起,秀雅消失在费迪南也就说明她失去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在那里她的实力能够得到认同。转念一想,这些辛苦的收入都交给眼前一老五的无底深渊有什么好的?
说实话,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这可是自己要求秀雅带她来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