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怕她刚睡着被自己吵醒，只能自己去问。

    “帮我查查沈念恩的科室。”

    前台护士无语，这两天找沈医生的人还真多，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

    “外科二楼。”

    在前台没折腾了几分钟径直走上外科楼。

    见到沈念恩时，她正在医师办公室录入病历记录，见到程瑾瑜一个人来也是很疑惑。

    “未未呢？”

    程瑾瑜走上前，说：“她有点不舒服我就来了，东西给我吧。”

    沈念恩打字的手一顿。

    “什么东西？”

    程瑾瑜也愣了一下，问道：“不是你让未未来拿的吗？”

    “没有啊。”沈念恩否认道。

    没有？程瑾瑜有些慌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表情，脸上暴虐横生。

    尤未未，你到底想干嘛！

    电话一遍一遍拨打，从无人接听到显示关机，程瑾瑜觉得自己也经历了一次蹦极，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沈念恩看他那样子便知道有事，着急的问：“未未出事了？”

    程瑾瑜来不及回答，转身就往外走，走了没两步又着急忙慌跑起来。

    “张医生，帮我请假。”

    沈念恩急步往外走，连白大褂都没换下。

    回家的路上，他已经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电话在手里反复拨打那个号码，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憎恨中国移动冰冷的提示音。

    理智在焦急中慢慢失去。

    只用了十多分钟就站在家门口，他调整好呼吸，尽量显得不那么急促。

    门打开，一串钥匙放在鞋柜。

    离开前躺在沙发上的人不见踪影，是太累回房间睡觉了吧；手机不是不接，是没电了吧。

    他不停为尤未未找着借口。

    推开卫生间，原本放着她毛巾牙刷的位置空了，如同他的心，在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割了一块肉。

    “尤未未，你到底在干什么！”

    程瑾瑜慌了。

    猛的踹开对面的主卧，房间里，空无一物。

    那张睡过尤未未的床只剩下一张红色的床垫；被尤未未改造成书桌的梳妆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窗台上原本放着的仙人掌只剩下浅浅一个花盆印。

    他抖着手拉开衣柜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挂着两支衣架。

    程瑾瑜冲到客厅，整个屋子，属于那个女人的东西就是那张过重的按摩椅。

    他突然没了力气，脚下虚浮软在椅子上。

    尤未未，你可以！够狠！

    就算真的不喜欢了，不愿意再看到他了，为什么，为什么就不愿意跟他正式道别？

    这样不发一言一语的离开算什么！

    身体里暴躁的因素被点燃，程瑾瑜起身一脚踹开茶几，上面的水杯噼里啪啦往地板上掉，这种破碎的声音像极了他的心。

    “呵。”

    他突然嗤笑一声，接着就像是被点了笑穴，笑的越来越大声、笑的捂住肚子弯下腰、笑到眼角涌出一点水迹。

    直到嗓子发痒，他终于躺在一片玻璃碎片中，再也笑不出来了。

    算什么？

    他们的感情算什么！

    短短半个多小时是不可能收拾好这么多东西的，是早有预谋吧。

    是早就想要离开自己了？

    不喜欢自己抽烟？不喜欢自己跟她开玩笑？还是不喜欢他粘着她？

    “那你说啊！”

    程瑾瑜失控一拳锤在碎片上，玻璃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沾在上面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你怎么不对我说？你不满意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