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不在握笔位置,要不比较单一,没有集中出现。
所以陈世儒本人的指纹,得到了最大可能性的认证。
众人再将支票上的指纹与毛笔笔杆上的一一比对。
皇宋银行的票据专用纸上有天方胶成分,支票成色也很新,指纹留有不少。
其中两枚指纹的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莫名。
一在正面,一在背面;一枚拇指,一枚食指!
与笔杆上遗留的部分,完全一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陈世儒,没有错杀!
这两枚指纹,足以说明他具有最大的嫌疑,收买了家中奴仆作为凶手!
虽然案子早就结了,人也早就杀了,但是这个迟来的新证据,还是补上了陈世儒案里边,证据说服力不足的关键一环。
大家都是莫名的开心,钱藻笑呵呵地对苏油拱手:“小苏学士学究天人,开封府里的传言,我听得多了,却总以为就算再神异,也不至于那样。”
“直到今日亲眼所见,方知自己对小苏学士误会太深了,原来真就是那么神!呵呵呵,这里给明润道歉了。”
苏油也躬身:“多谢钱公大度,不以为我与族兄是在鸡蛋里边挑骨头,也不以为我们是在干涉开封府的政务。”
钱藻摆手:“两位都是我卓有口碑的前任,这是哪里话来。”
“现在敢说了,大理寺的断案的确有操之过急,被民意胁迫之嫌;你们这也算是给他们解了围,将案子办成了铁案。”
“老夫心里,也一样是去了一块心病啊。”
苏油说道:“如此便不打扰大尹了,总之是万分感谢。”
钱藻笑道:“这么客气,可就真见外了。”
钱藻,翰林学士钱明逸之从子,吴越王钱元瓘之玄孙,而钱元瓘,乃是武肃王钱镠第七子。
钱家与苏油的关系,那是自然不用多说,因此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从开封府出来,苏颂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明润,谢谢你。”
他知道苏油这么做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什么法律公正证据链完整。
苏油插手这件事的目的,全是为了他。
为了让苏颂在今后,不用因此事背负着良心上的不安而已。
苏油说道:“宗兄客气了,既然此间事了,我这就准备回尉氏去,八公扁罐漏勺都在等着我呢。”
苏颂笑道:“那就替我向八公问好,等有空我就去看望他。”
苏油本来准备告诉苏颂,赵顼准备提拔他编撰《唐六典》。
而这个任务一旦完成,苏颂肯定就会被提拔为改革官制的实际负责人之一,那等到官制完成之后,赵顼必然会成为宰执之位待之。
再一想,族兄这人多半也不会在乎这个,早几天晚几天的事情,提前告诉他了他也不会多高兴,于是还是忍住没说。
送走了苏颂,苏油翻身上马:“正盛跟上,我们再不停留,直奔尉氏!”
平正盛比苏油还要兴奋:“好咧!我要泡汤泉!”
尉氏在开封西南百里,两人的坐骑都是神骏非常,沿着惠民河边新修的结实沥青路一路狂奔。
冬日的京畿一带,景象其实很萧条,但是走过六十里之后,景象顿时为之一变。
进入尉氏县辖区之后,路边的绿地却一片连着一片,虽然已经初冬,却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里现在除了是勋贵们的冬庄,还是汴京城的冬蔬菜供给基地。
因为有温泉的缘故,因此几十年前,就有皇庄小规模地为宫里栽种反季节蔬菜。
那个时候这种菜一般人是吃不起的,冬季的瓜茄,那价格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