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你的是,值得。”
布拉夫的神情很认真。
比他的冷漠更认真。
景月有些不习惯这种状态下的老师,只能移开视线,“我又不认识韩飞羽,怎么知道值不值得。”
她是一个花季少女,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拥有着鲜花般美丽的幻想,她更愿意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像老师这样强大可靠又极具安全感的男人,韩飞羽对她来说更像是名侦探柯南里面的‘凶手’,整个人都只有眼睛和嘴巴,其余部分都是黑色的阴影。
她不喜欢神秘。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
布拉夫摇了摇头,说道:“可我认识,他值得。”
景月微怒道:“为什么?”
布拉夫笑了笑,站起身来抬头看着远方。
那里,有一片樱花林。
那里,是他和伊织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他的目光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他在聊起你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很像曾经的我。”
……
……
炼狱,冰原。
疗伤一般用不了许久,何况是断肢可生的神会成员。
可韩飞羽他们似乎不太一样,足足三天,他们才再次来到了共工的面前。
共工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搓着一只极薄的冰蝉,亮晶晶的粉末从他的指尖滑落。
冰蝉不是蝉,是玉。
眼前人不是人,是冰。
韩飞羽看着通体晶莹的共工,问道:“既然你和祝融他们并称为世间三圣,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怪?”
何止是怪,如果放在封建时代的中国,敢以这种形态出现的人会被憨厚老实的村民们当成冰怪烧死。
共工看了他一眼。
韩飞羽脸上的神情一滞,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可以征询的对象。
共工并没有计较韩飞羽的无礼,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看着埃德,“乔治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父亲被人称作小子,哪怕是以埃德的修养也不由得有些尴尬。
“吃喝嫖赌,也就那样吧。”
共工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冰蝉放到扶手上,“他突破到近世了吗?”
埃德微愣,心想以乔治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实力能够超越其他三大圣使便让自己极度吃惊了,何况超越坎特?
看到他的神色,共工说道:“看来是没有了。”
埃德说道:“自上古时期以来,神会中能够达到明我九阶的人都屈指可数,谈何超越?”
共工站起身,不悦道:“那是因为主位面没有玄气!乔治那小子接受了冰神寝宫最后的玄气灌输,以他的天赋无论如何也该到达了近世才对!”
他想了想,又说道:“看来还是被那个女人影响了。”
埃德微怔。
不难推测出共工口中的那个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他捏了捏拳,将自己的怒火死死地压制在眼睛后面。
共工瞥了他一眼,“恨我?”
埃德
没说话。
共工笑道:“仇恨,是深渊的回廊。陷入仇恨的人如同被深渊所召唤,从此之后只能困在仇恨之中无法自拔。”
顿了顿,他的神情严肃起来,“一个真正的复仇者,是会泯灭人性的,你不要这样。”
埃德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走到共工面前,双手撑住椅子的扶手,上身倾斜几乎要凑到共工的脸上,神情很是嘲讽。
“你杀了我妈妈……退一万步说,不是你亲自动的手你只是单纯地想将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