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医生给林雪伊扎好了点滴,收好血压计,转过身问季荣泽。
季荣泽轻叹了一下说:“她刚知道她父亲去世的消息。”
医生皱了皱眉,表示遗憾:“哦c哦,是这样,简单点说就是急火攻心,短时期内压力剧增,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季荣泽赶紧走到床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林雪伊,对医生说:“那她不会有事吧?实在不行我们住院吧。”
医生拿起自己的随身医疗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那倒不用,我刚才看了看她的身体各项指标,身体挺不错的,发烧也是一种身体的预警与修复,退烧了就没事了,近期多照顾她心情才是要紧。”
季荣泽送走医生,回到卧室,坐在林雪伊的床边,心里暗暗后悔刚才的粗暴态度。他想起自己临走前,方维对他的叮嘱,他一时生气,忘记了林雪伊看起来高冷,难以接近,其实是敏感c内向的。
折腾了这一天,季荣泽自己也疲累的不行,他又不敢离开林雪伊,只好趴在林雪伊的床边睡了过去。
两个人都累了,这一下就睡到了第二天太阳当空,要不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两个人还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季荣泽听到电话铃声,左右看了看,又在林雪伊的风衣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一部手机,但不是自己给林雪伊的那一部,上面已经有三个未接来电了,都是同一个座机号码。他刚睡醒,头脑还不清醒,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hell一啊,你好。”季荣泽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这是林雪伊女士的电话吗?”是个平稳c例行公事一般的女性的声音。
季荣泽把手机远离耳朵,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回耳边说:“你是哪位?”
“这里是临江市公安局,有一件抢劫案,需要林女士配合调查,请今天上午10点到我局刑侦队,还有不清楚的吗?”
“没有,我会转达给她。”
这会儿林雪伊也听到季荣泽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这个医生开的药效果不错,休息了一晚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
林雪伊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林荣泽走过去,站在林雪伊旁边,季荣泽刚想说句贴心的话,可林雪伊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下床光着脚就往门口走。
季荣泽不敢像昨天那样发火,但又拉不下面子说句软话,只得将刚才的电话内容转达给林雪伊:“临江市公安局要你10点去配合调查,抢劫案。”
林雪伊听完就明白了也许是项雪飞他们抓到了人,但她只对季荣泽说了两个字:“房卡。”
季荣泽慢慢走到林雪伊身后,将拿着房卡的手放在林雪伊肩上,又擦着林雪伊的耳朵,晃了晃手里的房卡说:“我说你怎么失联了,原来是抢劫,看来项北澜是英雄救美啊,难怪。”
不等季荣泽说完,林雪伊抬手夺过门卡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还有些时间。她有些急切的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温热的淋浴冲撒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她才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认认真真梳洗自己,她从一床的衣服中挑了穿了一件浅驼色高领宽松短毛衣,黑色直筒牛仔裤,黑色的毛呢大衣。她本不想化妆,可一想公安局是公职部门,礼貌还是要有的,所以淡淡的勾了眉毛,只涂了低调的裸色唇膏,整个人便落落大方c高雅脱俗了。
林雪伊走出房间正要关门落锁,才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情,自己没钱。看看时间,时差误事,方维还没给她汇款,昨天态度那么坚决,总不能现在去跟季荣泽要吧,林雪伊暗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是何必。
正不知怎么办,季荣泽的助理从隔壁的隔壁房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