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楼下,将车停好,拿起后座的登山包背上,我刚下车把门关好,就听到楼上有人叫我。
“哟喂!小爷你可算是回来啦。”
我抬头一看,见着吴老五正靠着我家门口外的栏杆,朝我兴冲冲的挥着手,哪怕相隔一百米,我也能感受到他眼里灼热的视线不是对我,是对我背后的登山包。
“嘿嘿,孔小爷诶,你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开大单啦?”
我刚上楼,吴老五就凑了过来,呲开一口烟熏牙,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盯着我,两手不停的搓着,感觉就像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一样。
话说回来,这狗东西虽然跟我那些叔叔同岁,但真的是一个超级烂人,他当年的名声在我们这一带可真是臭名昭著,到现在还有无数人要找他寻仇。
年轻的时候吴老五是镇上的一个泼皮,小偷小摸是没完没了的,被人抓住一顿暴打,嘴里喊着再也不敢了,暗地里却一边挨打一边偷着打他那人身上的钱包。最过分的是,这家伙毫无底线,不仅连小孩买零食的五毛钱都要抢,谁家的看家狗要是敢冲他吠,他当天夜里就潜了进去,把人家狗给炖了。
后来吴老五在镇上惹得人神共愤,被所有人排斥,被逼无奈之下,吴老五默默的离开了镇子,去外边混了,过了两年,这狗东西摇身一变,拿着公务皮包,穿着皮鞋衬衣,人模狗样的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吴老五是怎么着的,和市里边的一些人物搭上了关系,回来后,带着钱,成天成日的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到处跑,搜集了一些老苗绣、苗银之类的东西,拿去市里换了一笔钱。回来后,又四处低价收了一些村民家里祖传的老古董,这一次拿回市里,吴老五换到了一大笔钱,这一下子,吴老五红了。
但正所谓盛极而衰,这吴老五后来因为一件老东西,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几天的时间,整个人暴瘦的跟个电线杆一样。吴老五跑到我家来找我奶奶,求我奶奶帮他祛鬼,被我奶奶给出手救下了。
但自那以后,吴老五就开始行事低调起来,镇子上的人也就慢慢的忘了这么一个无耻泼皮。
我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你果然是属狗的,我这东西刚拿到,你就闻着味了。”
“那是肯定的,我这狗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我闻闻,你这身土味干得很,还沾了点凤花香味,是去红凤山了吧?嘿嘿。”吴老五说完嘿嘿一笑,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我成天叫吴老五狗东西是有原因的,这货的鼻子真的跟狗一样灵,身上什么味一闻就知道,他几次来我家,我几次瞒着他吃鸡腿,结果都被发现了,然后被他强行分享掉一半。
“一瓶子,青花瓷的,你看看。”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打开灯,门刚一关上,我就反手把登山包甩给了他,浑身骨头瞬间就软了,走到床边,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床上。
砰——
啊真爽!
“我看看!”吴老五接过登山包以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包看了起来,动作娴熟,感觉那包是他的一样,里头东西怎么放的他全清楚。直接一手把那青花瓷掏了出来,凑到灯光底下眯着眼分析起来。
“是真东西,仿的明朝永乐的苏麻离青,可惜不是官窑烧的,这上头与旋胎痕,而且有点糙了,一看就是民窑烧的。”吴老五说着把瓶子翻了过来,用手指敲了敲瓶底说:“看到没,这圆足是泥鳅背,应该是雍正爷那年头的,能卖,值几万块。”
“拿去卖,反正我最少要拿两万。”我头埋在枕头里,头也不回的对吴老五伸出两根指头。
“成成成,没问题。”吴老五这次意外的大方,吓得我一下子转过身来,用极度会怀疑的看着他。
“小爷,你要干嘛!”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