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将朕放在眼,朕为何还要去见她!”在片刻的沉寂后,轩辕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临了更恨声道:“从她在彩舆上自尽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朕的姐姐!”
他的声音极大,透过朱红雕花殿门传到尚未离开的敬妃耳,一直强捺的哭声因这句话而骤然暴发出来,跪在外面,大泣道:“皇上,臣妾求您去见靖雪一面,太医说她很可能就此醒不过来了。1357924?6810ggggggggggd靖雪她纵有千错万错,始终都是您的女儿,你当真如此狠心绝情吗?”
轩辕晔转身,背朝殿门,对敬妃的哭泣置之不理,至于李德全,刚才那句话他已经是冒着被轩辕晔责罚的危险说出,此时只能垂头不语。
轩辕晔想一想正要说话,轩辕晔却似已经洞悉了他的心思,头也不回地道:“要见你们去见,朕是绝对不会去见她的,权当没生过便是。”
见轩辕晔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芮盈起身退出养心殿。
殿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跪在外头的敬妃,惊喜的目光在看到是轩辕晔两人时又黯淡了下去,涩声问道:“皇上始终不肯见吗?”
轩辕晔上前意欲扶起她道:“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还是等他气消后再说吧。”
敬妃说什么也不肯起来,言道“本宫就怕靖雪等不到皇上气消的那一刻,太医说她吃的雷公藤太多,毒性无法和,现在只是靠人参暂时吊着一口气罢了,不知吊得了多久”说到后面,敬妃泣不成声,她入宫二十余年,只得靖雪一个女儿,将她视作命根子,若靖雪真的就这么去了,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娘娘别太难过了,那么多太医在,也许可以将靖雪救回来也说不定。”轩辕晔安慰道。
敬妃泪落不止,泣然道:“连身为院正的齐太医也说了,靖雪这次的生机连一成都不到。你们若要去便去吧,本宫在这里跪着,皇上一个时辰不出来本宫就跪一个时辰,一日不出来本宫就跪一日,定要跪到皇上肯去见靖雪为止。”
知她心意已决,再劝亦无用,只得摇摇头,芮盈一道去了太医院,守在外面的小太监晓得他们为何而来,匆匆行过礼后,快步往东耳房引去,一开门便看到里面站了十余位太医。
看到芮盈来,他们忙上前见礼,在问起靖雪情况时,齐太医的话与之前敬妃所说的相差无已,临了又道:“寻常两三株雷公藤便已致命,何况公主一口气服用了五株,毒已深入五脏六腑,药石虽有效,却难以清除,若非有九百年年份的人参吊着命,只怕早已”
齐太医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轩辕晔与芮盈尽皆明白,彼此相视一眼,心头皆如压了块大石一般,难道靖雪当真要香消玉殒?
随着众太医退到一边,他们看到了躺在上的靖雪,她依旧穿着那一身吉服,闭目安静地躺在那里,若非眉心那丝青黑之气,她瞧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等睡醒后,又会如以往那样露出恬静温和的微笑。
一人跪坐在前踏板上,眸有深重的痛苦,正是容远,自从得知靖雪无救后,他就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不言,犹如牵线木偶一般。
尽管知道这件事怪不到他头上,但轩辕晔还是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若非他的出现,靖雪此刻已经欢欢喜喜嫁入张家,哪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上生死未卜。
“齐太医,当真无计可施了吗?”芮盈不死心地问道,心既难过又担心,若靖雪真死了,依刚才轩辕晔的态度,容远只怕很危险。
“所有办法都试过了,可是公主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而太猛烈的药又不敢用,公主全靠人参吊住心口一点气,万一药性过猛,冲破人参的药性,公主性命更加堪虞!”
齐太医说完后,邓太医亦道:“雷公藤的药性太过刚猛,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