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膨胀了下,应该是孟破疏之前就受伤了,只不过追杀自己的时候复发了而已。
但他的样子好奇怪,如同一只丢在岸边垂死的虾米。
虾米就好,又萌又可爱,最讨厌横行霸道的螃蟹了。
就在冯欢庆幸的时候,孟破疏剧烈的喘息声平静下来,额头的冷汗减少,腰板越来越直。
如同一根弯曲的钢钎,扳直了,散发着强烈的危险味道。
咦,不对,他似乎是在用秘法疗伤。
冯欢大急,这是什么鬼方法,半伏半卧的,效果好的出奇。
自己身子还在麻痹中,只能勉强起身,无法撒丫子逃跑的。
突然,冯欢心里一动,左手不是攥着一个法丹么,此物据说可以起死回生啊,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快速打开白色玉盒,绿色法丹跃然入目,绿色的光华一闪即逝,彷佛是一抹神秘召唤。
管你召唤还是勾引——冯欢将法丹丢入口中吞咽入腹。
快点快点啊,我看到孟破疏缩水的身体又膨胀起来了。
老天保佑。
法丹保佑。
邪祟保佑。
轰——灵魂震颤。
一股灼热的气流从腹中爆开,粗鲁的钻入四肢百骸,一遍遍的冲刷身体,彷佛山泉,在洗刷岩壁。
麻痹的身体恢复如初,不但如此,消失的力量勃然重生,像从地底咕咕冒出的温泉一样源源不断,冯欢瞬间龙精虎猛力量爆仓。
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好,只想飞起来,当然,还想冲过去,一脚踹翻孟破疏,臭骂一顿再打死他。
可这只是错觉,人宁可被自知之明绑架,万万不能被错觉误导,会死人的。
一骨碌坐起来,冯欢准备逃走,就算能飞,他也不是孟破疏的一招之敌。
同一时间,孟破疏睁开了眼睛,并且缓缓站起来,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很虔诚的对天空一拜,似乎完成了一个仪式,就在那一刹那,他和刀似乎合为了一个整体,身上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
如同一把钝刀,刚刚开了刃,并且又长长了好几倍。
嘴角含笑,孟破疏眼睛里跳动着嗜血的光芒,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冯欢。
“你瞅啥?”你这么瞅我,让我怎么好意思逃跑啊。
“我瞅你咋地。”我不是在瞅你,我是在杀你啊小傻瓜。
“你再瞅我试试。”算了,不跟你讲情面了,瞅我我也要逃跑。
“试试就试试。”好喜欢你这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的样子。
孟破疏和冯欢,遥遥对望着,气势迥异。
似乎一个拿着四十米长刀的人,大方的对前方之人说,快跑吧,我先让你三十八米。
呵呵,干嘛不让四十一米呢。
冯欢心里一个哆嗦,孟破疏手里的刀似乎有了生命,遥遥锁定了他,持续的给他传达着一个信息,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冯欢相信,只要自己一动,那把刀就会发出惊天一击,收割了自己小命。
这运气很背啊,刚恢复力量,对方就复活了,这是老天刻意安排的么,这对老天有什么好处啊。
“举着刀不累吗?”冯欢心疼的说道,后背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
“小狗贼,把法丹还给我,我允许你自杀。”孟破疏森然一笑,看向冯欢右手,那亮晶晶的白玉锦盒。
孟破疏哪里知道,法丹已经被冯欢吃了,就算冯欢愿意,也没东西可给了。
冯欢再次庆幸,孟破疏不知道法丹被自己吃了,否则,这要命的一刀早过来了。
冯家村沸腾起来了,已经有不少人打着马灯提着擀面杖,从自己院中走出。
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