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落下,一抹灯光亮起,却发出了一连串惊恐的尖叫声。
“梨儿别怕,他是你表哥,是来救你的。”冯修财当然能猜到冯梨一再惊叫的原因,她没有见过孟破疏,乍一见还以为是歹人,条件反射的发出尖叫。
外甥面容丑陋样子凶残,希望别把梨儿吓坏了。
只要能叫就好,这说明她没啥大事。
冯修财虽然心慌,但他不害怕,村里人没有谁敢半夜闯进他家,大法师的威名还是值点银子的。
鬼怪之类的更加不可能,他家门口有道老祖宗留下的小罡雷符,鬼怪之流压根不敢来,就算厉害的鬼怪来了,冯梨身上还有一道威力不小的小罡雷符,也不用太怕。
小罡雷符至阳至刚,是所有鬼怪邪祟的克星,相信它们不会自己来找死。
但梨儿这大半夜的为啥尖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冯修财隐隐觉着事情有些不妙,但哪里不妙他又无从觉察。
肥的流油的冯修财,像只笨拙的大木桶,慌忙却又缓慢的移动着身体,向冯梨的房间赶去,他的右手中,捏着白玉锦盒,还有五米,他就会进入冯梨房间,和门口的冯桦以及屋内的孟破疏汇合。
机会来了。
机会我来了——冯欢心中怒吼,如同一支利箭,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冲到冯修财面前,一声不吭举刀就砍。
身材消瘦,面黑如鬼——你砍我干啥,你已经成功吓到我了,举刀是不是多此一举啊!
冯修财一个哆嗦,瞬间反应过来,他肥胖的身子以难以想象的灵活一闪,堪堪躲过刀光,怒声道:“你是何人,夜闯私宅可知后果?信不信本法师用小罡天雷将你焚化!”
冯修财觉得黑鬼和砍杀自己的刀子,都有点面熟。
黑鬼似乎是不会说话的木头一样,只用寒冷的眼光看着他。
你说话啊,你是来砍我的还是看我的,看的话就把刀子放下嘛,怪吓人的。
这眼神让冯修财心底打颤,若是没看错,这是深仇大恨的眼神——自己似乎没有的罪过谁呀?
或者说,得罪的太多,想不起是哪一家了。
唉,老了,记忆不好了,年轻的时候,的罪过谁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冯修财刚想喊人,却发现黑鬼以比刚才快三倍的速度接近自己,鬼魅一样的速度惊得他来不及出声,刚想躲开,却感到右手一痛,一空。
你吓我,砍我,看我,还打我的手,你到底背负着多少任务啊,还有没有了。
哎呀,不对。
一眨眼,白玉锦盒,不知啥时已经到了黑鬼手中,虽然天黑,冯修财还是看到了他一脸的惊喜。
别以为你黑我就看不懂你的表情,你的表情就像是你丑陋的内心一样,隔着老远就膈应到人了,不用眼睛都能发现,但你的笑容,我怎么觉得是在同情我啊。
我手里的,法丹呢。
冯修财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心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差点咽气!
“死肥猪,你是冯家村的,哦不,人世间的败类,臭烘烘的那种。”黑鬼灿烂一笑,轻蔑的咒骂了冯修财一句,掉头逃向外院。
“不不!你快回来,回来啊,啊啊啊,快,快捉住他破疏冯桦快捉住他,他的目标是法丹。”大法师宅院的上空,弥漫着冯修财凄厉的尖叫。
冯修财差点昏过去,千辛万苦得来的法丹,就这么没了,上面还有自己的体温啊,抢走我的法丹,还抢走我的体温,做人为何这么贪婪呢。
丢失法丹,这比死了还难受啊,我不活了啊。
但是我不活的话,法丹怎么办啊,落入贼人手中的法丹岂不是很可怜,不行不行,为了法丹,我也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