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杨花个,踢得老子屁股都快开花了,真疼!”
晌午时分,烈日炎炎。( l)
小坝口村东头的羊肠小道上,走着一名少年。
少年揉着屁股,骂骂咧咧了几句,可一想起杨不穿衣服的样子,他又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一头碎碎的短发,一张坏坏的笑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
他有着合符年龄的阳光,又带着一股子痞气和不羁!
他叫李坏,今年十六岁,是个孤儿,名字还是村长张老二给起的。
刚才他趴在杨家的墙头上偷看,被杨逮个正着,杨在他屁股上踢了几脚,可还不解气,揪着他的耳朵不放,说要去找村长,他哪里肯。女人啊,打又打不得,无奈之下,他伸手在杨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一下,这才趁机逃掉。
“杨的屁股,看着好看,摸着也舒服,手感真是没得说,嘿嘿!”
李坏咬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脸猥琐样,把右手放到鼻子上,用力一吸,方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摸了杨的屁股,似乎还残留着一股芳香,真他娘的好闻。
杨花是个年轻又漂亮的,今年才二十八岁,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美得就像一朵月季花。
鹅蛋小脸儿,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小嘴儿,皮肤白嫩的就跟刚剥壳的鸡蛋似得。就算电视上的女明星来了,跟她也没得比。
可惜杨花太命苦,有一个不过日子的爹,为了三万块钱彩礼,在她十九岁那年,就逼她嫁给了小坝口村的王哑巴。
王哑巴不光是个哑巴,还比杨花大了整整二十岁,都快赶上杨花她爹了。
这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农村有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尽管杨花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也只能认命。
好在王哑巴是个好人,对她也不错,啥活也不舍得让她干,赚了钱还都交给她。一年后,两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原以为日子有奔头了,谁想天有不测风云,王哑巴所在的煤矿坍塌,被砸死了,从那以后,杨花就成了一个。
孤儿寡母的过日子多不容易,李坏不止一次的上门‘提亲’,有几回还把村长张老二和媒婆李大娘给叫上了,可杨花死活就是不答应。
“唉!我到底是哪儿不好,杨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呢?”李坏郁闷的撇撇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问题所在。
李坏不明白,可小坝口村的村民们,心里全都跟明镜似得。
李坏今年才多大?
十六岁!
在人家杨眼里,他就是一个小屁孩儿,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调皮捣蛋,把小坝口村闹得鸡飞狗跳,人家杨要是嫁给他,跟多养一个孩子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整天想着娶老婆也就算了,还想娶一个?亏他这个小祸害想的出来!
八月份的天,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李坏脱掉白色泛黄的背心,随手搭在肩上。黝黑的身上滚满了汗珠儿,瘦小的身板,却是肌肉虬结,每一块都似乎充满爆发力。
咕咕!
中午饭还没吃,肚子开始叫上了。
李坏想吃鸡了,心想着谁家的鸡该出笼了。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喝,“李坏,你个龟孙,老子正跟婆娘造小人,你一个二踢脚,把老子都给吓阳痿了,我一铁锨拍死你!”
李坏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铁锨朝自己拍下来,拿铁锨的光膀子大汉,这他娘的不是王大石么?
李坏向左一闪,躲开落下来的铁锨,伸手一抓,一把抓住铁锨的木把手,都没怎么用力,轻轻一掰,愣是把成人手腕粗的木头把手生生掰断了。
王大石傻眼了,早就听说李坏打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