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人类之间关系的主题。
只是林缺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这些事,他喜欢含蓄的,而不是张扬的,他喜欢每个人都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而不是为了生存去做些不喜欢的事情。
林缺不喜欢去直面人内心的丑恶,哪怕他知道他们就在那边,他有些害怕,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蒙着自己的眼,不去看那些丑陋的,欺骗自己说他们并不存在,就可以继续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并且生活下去。
哪怕他现在已经来到了一个人间地狱般的,人类毫无生存尊严可言的世界。
这可能是林缺第一次面对人类打退堂鼓,他已经走到了门前,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门没有关严实,还留着一条缝,他可以看到房间的角落里躺着几个女人,衣不蔽体,身上尽是鞭子留下的伤痕,正害怕得瑟瑟发抖。
看见这些女人的第一瞬间,林缺并没有产生怜惜或愤怒等等类似的情绪,而是一个念头:看,果然是这样。
在生存压力极大的环境下,在没有规则的约束下,人类极易撕毁脸上的那张由文明和礼仪构筑出来的面具,暴露自己的兽性,随心所欲。
而人类,一向虐待起自己的同胞来,是最不留情的。
林缺没有愤怒,没有怜惜,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切和他无关。
事实上事情也不一定和他想得一样,可能是这些女人偷了别人辛辛苦苦搜集来的食物,才会被这样对待呢?
他也不想先入为主地去说哪个对哪个错,这没有意义。
这种环境下,人类的人权被压得极低,你给他一口饭吃,一口水喝,就已经是极大的尊重了。
但即使如此,林缺还是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门吱呀吱呀的,已经生锈的滚轴和轴承互相磨合,缓缓向里开启。
林缺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正中间是一群五六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手上拿着鞭子,正狠狠抽打女人,口中骂着“臭婊子”“臭婊子”
这个女人被绑在一个木架上,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恶趣味,又或许是不想破坏宝贵的衣服,被脱去了衣服,全身赤裸,毫无尊严可言。
另外还有七八个女人缩在墙角,或瑟瑟发抖,或捂起耳遮住眼不敢听不敢看,显得十分害怕。
这个群体的种类十分单一,只有年轻女人和男人,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
林缺不知道他们是一开始聚成群体时就没有老人和小孩呢,还是被放弃了。
毕竟,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力。
林缺推开门,鞭子挥击的声音就停下了,几个男人和女人一齐向他这边看过来。
“你是什么人?从哪进来的?”拿着鞭子的男人喘着粗气道,刚才用力的挥击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林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方便说一下她犯了什么错吗?让你们这么对她。”
林缺指了指绑在架子上那个女人。
他显得很有礼貌,他觉得这些人既然这么野蛮,那他就要有礼貌一点。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有些微胖的男人大大咧咧说:“你谁啊,凭什么我们要告诉你。”
“我觉得你们还是现在告诉我比较好。”林缺摸了摸手上诛心剑的剑锋,“否则等下你们可能会受点皮肉之苦。”
这几个男人这才注意到林缺手上还拿着一柄短剑,其中两个立刻往后退一步,另外三个却是前进了一步。
其中那个拿着鞭子的男人,盯着林缺,危险地眯起眼睛:“朋友,可不要说那么会引人误会的话。”
“你们爱怎么误会就怎么误会。”林缺又挽了一个剑花,“我就是那么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