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肖肖快步跑进了游廊内,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子。
“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也不知是哪位灵公作的法,把我浇的通透。”
只是他话音未落,天边便响起了一声炸雷,吓得金肖肖从地上弹了有三尺高。
“灵公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小人方才是胡诌的,胡诌的。”
这金肖肖一边在游廊上碎碎念,一边也不忘加紧脚步朝着上房走去,毕竟,这金管家虽说不太常发火,但若是怠慢了,那总归还是不好的。
金老爷的房间就在正厅的东边儿,离伙房也不算远,故而金肖肖也是很快便走到了那儿。
金老爷素来安静,每次经过他的房边儿时,一般是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响动的,但今日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因为金肖肖在老远便能听到房间内发出来的声响。
金肖肖对这个金老爷,向来是不太爱去多有搭界的。因为他觉得,这个金木崖金老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具体怪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所以金肖肖每次,也都是能少与他碰上,便少与他碰上的。
这房内的声响,金肖肖自是不会多去伸耳多听半点儿的,他只想赶快走过金老爷的房门,为此金肖肖还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好巧不巧,就在金肖肖快步走的时候,金老爷的房门,却是勿地开了,正好拦在他身前不远处,而房间内的声响,也在门打开的一刹那,没了动静。
他站在原地,挪不得半分了,现下已是有着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叫他想去房门口看上一眼。
理智告诉他,他并不能这么做,若是叫里面的主君见着了,可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
‘就看一眼?’他在心里劝解自己,‘就这么走过去,瞟上一眼,想来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金肖肖可以说是挪过去的,虽然他并不想跟这位主君搭上什么关系,更别说是去偷看一眼,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惹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
说起来这金府内已经死了三个丫环了,现下是能少惹一件事,便少惹一件事才好,但那黝黑的门洞似乎有着什么莫大的吸引力,在呼唤着他前去观望。
就这么几步路的时光,金肖肖仿佛是走了好长的岁月一般,他的额头也沁满了汗,门洞就在自己的左侧,他只需要一扭头,便能看到里面的东西的。
‘若是里面有尸山血海,我是该跑呢。还是该跑呢?还是该跑呢?’金肖肖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他已经将金府的怪事,都联系到了这位怪异的主君身上了。
房子里面并没有什怪异的东西,微弱的烛光跳跃着,让金肖肖能够看清些许。
‘普通的桌子,普通的凳子,普通的屏风。’金肖肖长舒了一口气,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房间罢了,虽说更里面的场景叫屏风给遮了,但好歹入眼并没有什么不堪的东西。
倒是桌上有着一枚绿色的什么东西,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息,金肖肖只能随意一瞥,所以并不能判断出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想来应该也是某样珠宝一类的。
眼前的场景也只是发生在他路过主君门口的那一瞬间而已。但当金肖肖在收回最后那一丝目光时,眼角,确是瞟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着体型,应该是一位男人,却作贵妇打扮一般,一袭红衣,像团火似的,蔓延到那桌前。
金肖肖不知道那身影有没有看到自己,他也不清楚自己余光所见的身影,是否是真切的,总也不能再叫他回头去看一眼吧,他在心中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何非得如此好奇,要去瞥上那么一眼。当即便加紧步伐,走到了金管家的门前。
想来管家应是在午睡,因为金肖肖敲了半晌的门,却怎么也敲不应里面的人,而他也一直提心吊胆着,担心这隔壁房间会窜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雨声淅沥,滴滴敲打在金肖肖的心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