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李纯一独自一人,走在荒郊野外之中。
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并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小小的人儿,看着远方的烟火,尽显寂寥。
大年三十,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而就在今天,李纯一,失去了最爱他的爷爷,他将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个慈祥的老人了。
不会有人为他讲故事。
不会有人迁就他。
更不会有人为他多点一碗阳春面了。
这些平日里积累下来的小小的感动,无情的摧毁了这个孩子。
他蹲在路边,无声的哭泣。
他不敢大声的哭。
他怕,他怕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怕,他怕那个男人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对那瓷娃娃般的女娃下命令。
他怕,他怕那个杀了他爷爷的女娃娃的那一滴眼泪。
他怕,他怕痛。
他怕,他最怕的,还是死亡。
他怕他的爷爷白死,白费爷爷一番苦心救自己出来。
而他必须留着这条命,为自己的爷爷报仇。
月光皎洁,倾洒在这片土地上。
孩子哭累了,便在一旁睡了过去。
华丽的寝殿内,冯越坐在床榻上,他的身边围满了赤身裸体的女子,只是冯越似乎那方面并不太行,不论那些女子百般套弄,冯玉身上的那活却始终不能站立起来。
“滚,都给我滚。”
冯越很是气恼,自魔心乱后,自己的这个能力,似乎也像他的胆子那般,一去不复返。
“可恶,可恶,可恶,怕死,我有什么错,是个人都会怕死。上古大妖古圣灵,不也就是惧怕死亡,才会去那天灵山的嘛。”
一旁的女娃娃为其穿上了衣服。
“茯苓,我是不是个废物啊?”
“不,主人是最好的主人。”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怕你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吧。”
冯越一把扯掉了女娃胸前的衣衫,小小的衣衫瞬间就变为破布,散落在地。
“妈的,连个包都没有,穿好衣服,给老子滚。”
那个叫做茯苓的女娃子,从旁边捡起了一件衣服穿上,那是方才出去的女子遗留下来的,因为实在太大的原因,她还自行将多余的布料用力扯掉。
“主人,茯苓告退。”
女娃娃依旧没有一丝感情,走到了外面。
“啪嗒,啪嗒,啪嗒——”
从寝殿的阴影处走出一个人来,那人矮小异常,尽显猥琐,一张脸缠满了破布,叫别人看不出模样来。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说这药好使,但是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冯大人,不是这药不好使,是您这病实在是......”
冯越一拍床榻。
“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是吗,你信不信我叫厉家将你们一族逐出这大荒城。”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只是,我这药丸,还缺那药引子啊,就是,先前说与你听的,那童男童女一对儿,不然,我研制再多的药,也没用啊。”
“哼,童男不是最好找的,你却不行,偏要找那李纯一,他现在飞到哪儿去了我都不知道,你叫我如何能够找到他。”
“嘿嘿嘿,这个就不是小人能够掌控的了的了,这童男引,非那李纯一不可。”
“行了行了,你给我滚下去。”
“是,冯大人,不过,还有一点得与你说,这童男女作药引之时,必须要是处子之身,我希望以后您,少打那童女子的主......”
“我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给我滚。”
“是是是,是是是,小的告退,告退。”
那矮小的人又再次退到阴影处,当然,冯越并不能听到那矮小之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