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人世间一切辛酸的女人，在她的脑海中，似乎只剩下乖僻和偏见了。

    赵悦兰准备回到里屋，一旦让她进去，恐怕就很难再让她出来了。

    这女人本来就如此偏执，还是因为女儿死亡的冲击而失魂落魄，刘汉不得而知，但是她的身上，始终透出一股冰冷。

    这时，张涛突然上前，轻轻揽住赵悦兰的肩膀。

    “我看不下去了。”张涛愤怒地说道：“你实在太不像话啦，这位警察为了你女儿的事，远道而来，难道你不恨杀你女儿的凶手吗？”

    赵悦兰口中念念有词，但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你们要我说，可是我能说些什么呢？”赵悦兰这次说得比较清楚了：“我跟女儿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离开家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面吗？”

    “嗯，是的。”

    “你在咸阳找过女儿吗？”

    “没有。”

    “去过咸阳吗？”

    “也没有。”

    “没想过跟女儿李小花一起住吗？”

    “不想。”

    “为什么？”

    “为什么要我说理由呢？”赵悦兰的唇边又露出嘲讽的微笑。

    “因为你被赶出镇原的家，李小花为你感到不平，所以才会离开那个家的，对不对？”

    赵悦兰似乎无言以对。

    张涛走到刘汉身边，凑近他的耳朵说道：“听说这位老女人，直至两三年前还跟一位男人在这里同居，或许是因为这样，女儿才没有叫母亲去咸阳同住。”

    “啊！是吗？”刘汉小声回应道：“是怎样的男人呢？”

    “这个嘛，还没查清楚，听说是个酒鬼，无所事事的家伙。”接着张涛对女人说道：“喂，老太太，听说有个男人曾经在这里跟你同居，那是谁？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事？”

    “哦，有这回事吗？我都忘啦。”

    “唉，真是不可爱。”张涛说道：“我再问你，你是怎么嫁到zy县的？”

    “通过相亲。”

    “介绍人是谁？”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早就忘记啦。”

    “为什么离婚？”

    “女人老了嘛，看不顺眼就丢开啦。”

    “是吗？”张涛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前夫的事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悦兰的语气强硬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从那边来到这里，在那边听到传闻，说你和一个年轻男人私奔了。”

    刘汉说完，赵悦兰狠狠地盯着刘汉，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这回事？”

    “你看我会做这种事吗？”

    “是谣言吗？”

    “当然，那是天大的谣言！”

    “可是，两三年前，还在这里跟你同居的那个男人，不就是跟你私奔的男人吗？”

    赵悦兰又露出嘲讽的笑容，说道：“不对！在这里住过的男人是叫钱大头的木匠，吴县人，跟zy县毫无关系。”

    “从zy县回到这里之后才认识的吗？”

    “是的。”

    “在哪里认识的？”张涛问道。

    “医院，他因为喝醉酒入院，他戒酒以后就跟我住在一起。”

    “现在怎么啦？”

    “他走掉了，我不清楚他的事情。”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李小花好像是双胞胎吧？”刘汉转移了话题。

    赵悦兰默默地点点头。

    “李小花是双胞胎之一，那么另一个双胞胎现在在哪里？”刘汉虚张声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