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柔和的月光,洒落在破败的仓库。
月光下,沉睡的二人,并不知道,在这破旧的仓库一角,正在发生着令人不解的一幕。
安宁皱着眉,闭着目。二傻则感觉身体舒适,面带喜色。
月光洒落在安宁身上,而安宁则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被月光分解。
是的,是分解。分解后的安宁,变成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光斑,慢慢的向二傻的身体里游走,让二傻感觉,更加的舒适。
慢慢的,安宁整个人便消失在了这间破仓库。随之而去的,还有那本泛黄发黑的破书。
而皮二傻呢?深深的睡着。他翻了个身,感觉腿有点酸,缓缓的蹬了蹬腿,便继续睡着。
或许,当第二天清晨醒来,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可以再动,会是怎样的欢呼雀跃?然后,他发现再也见不到安宁,又是怎样的寂寞与无助。不过,一切都发生在,他们的梦中。没有分别,没有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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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宁怎么样了?他去哪了?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间禅房里。
昏黄的夜色,即将变成漆黑的夜空。禅房内,一老僧,盘膝蒲团上,背坐佛像下。僧前,本应是木鱼或是法器。而今日,却是一盏没有点亮的铜灯。铜灯为什么没有点亮?因为没有油。
铜灯前,一白衣少年,似昏睡而坐。面朝佛祖。
天黑了,便要点灯。
天,黑了。老僧依旧闭目,双手合十于胸前。禅室内,一片漆黑。
“燃。”一道声音,回荡在禅室内。
声毕,老僧坐前,铜灯渐亮。
铜灯亮起,那白衣少年,伸伸懒腰,感觉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感觉手掌到手臂微微泛痒,打算伸手去抓。就在他抓痒时,他感觉手掌里传出异样的感觉,他微微睁眼,还没等去看自己的手,却发现一老和尚,笑眯眯的在看着他。他突然神经一紧,连忙向四周观望。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身处何地。看了一圈,他发现,除了他与老和尚,这里便没有其他人了。于是,他尝试性的向和尚问道:“这,是哪?”
“庙。”和尚很简洁的回答,眯着眼,带着笑,望向少年。
“那您是?”少年继续问到。
“僧。”和尚依旧很简洁的回答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和尚有病吧?”那少年心中想着,便不在于老和尚说话。他站起身,四下张望,心里又想:“还是找个人问问吧。”于是,他便要张嘴呼唤,看看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他刚要张嘴,便听得老和尚说:“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那少年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这老和尚能听见我说话?又一想,应该不能。估计是看我四下张望,便能猜到。既然他说,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于是便又问道:“请问,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随心而至。”老和尚还是很简洁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少年有些抓狂,心想道,我就问你三个问题,你就好好回答就是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鬼?还随心而至,我怎么不是坐火箭来的呢?刚想到这,那老和尚张口答道:“火箭炸了,也可至。”然后继续笑眯眯的看着他。
听了这话,少年俩眼一黑,险些晕倒,并没有注意到刚才是自己思绪所想,便开口道:“我勒个去,你这老和尚真能气人。我自己找路去了。”说完便不在理会那和尚,站起身来,向身后大门走去。
少年推开大门,一股清风拂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