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听得也是目瞪口呆,一二把手不和司空见惯,但是发展到兵戎相见甚至是雇凶杀人,那得有多大的仇和恨啊,不过这些已经成为了历史,除了留下笑柄和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外,没有多大的意义。林小冬也只是了解一下,他更关注的是梅安县现在的情况,当时两位领导的矛盾势必影响到县委县政府的一众领导干部,那么他们的态度和立场将直接关系到梅安接下来的命运,说的更直白一点,直接关系到林小冬掌控梅安的进度和程度。
万清泉对于昔日的阵营分布自然是一清二楚,只不过他也不可能对林小冬言无不尽,这是规则,也是规律,倒不是万清泉不敢于言,而是他不想因为自已的主观判断而影响到林小冬的判断,毕竟现在不同往日,那两位的黯然离开之后,梅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万清泉也不清楚,况且还来了一位新任的同样年轻得可怕的县长,听他一嘴的京片子,就知道来头也不会小。虽然以前是在京都某区团市委,没什么基层工作的经验,但是谁又敢瞧不起他?
不过万清泉还是比较倾向于林小冬能够胜出,他的气度是一个方面,而曾经在顺河任职的经历更是一笔厚重富贵的财富,相比之下,胡顺林则是显得有些轻浮,但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实表现,这还需要时间去了解。
万清泉自然不会说他之前的不得志,前任过于强势,他这个组织部长完全就是个摆设,不管怎么样,林小冬现在的态度与他之前的经历完全是天壤之别,其实他靠向林小冬,除了他对林小冬和胡顺林的分析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在任何时候,党委一把手都是紧抓人事权的,他这个组织部长如果不被归拢,除非他有深厚的背景,否则只有靠边站,之前他的位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见证。
林小冬能够想像得到万清泉之前的处境,当然也不会说出来,在听了这些过往之后,微微一叹道:“做官的宗旨是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老万,喝酒,咱们不说些了。醉里挑灯听雨,也别一番韵味,这种机会并不是经常有的,以后有的咱们累的。”
要说心情怎么样,万清泉今天是最好的了,他的酒量不怎么样,用一句难听的话来形容,那就是锻炼的太少。为什么说难听,那自然是几乎没有什么人把他这位组织部长放在心上,要么投靠书记了,要么投靠县长了,他倒是显得可有可无,如果不是最终要走组织程度,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记得梅安还有位组织部长。在这种情况下,他总不能自已没事提瓶酒锻炼酒量吧?借酒消愁倒是有过,只是那样会更醉人,哪里能达到锻炼酒量的效用呢?
看着万清泉的脸已经红得像堆辣椒,林小冬便捂住了杯子,笑道:“老万,明天还有事,就不要喝多了。”
万清泉执意道:“今天开心,就让我多喝几杯吧。”
听着万清泉喉咙里似乎带着些哭腔,林小冬心里也挺难受的,组织部长啊,不能说吃香的喝辣的,起码也是万众瞩目啊,混到现今这个地步,确实也够憋屈的,堂堂组织部长尚且如此,其他的一些干部也就可想而知了。在这种环境下,要说工作能开展得起来就怪了,又何谈有声有色?
两人喝了两瓶酒,林小冬要多一些,万清泉最多也就六七两的样子,似乎都站不稳了,哪里还能开车?
老万执意又开了一瓶酒,先给林小冬满上,自己一口干了,道:“我先干了。”
“说起先干了,我忽然想起一个笑话。”林小冬有心打破这样的悲情局面,“说一个男的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新郎新娘一起来敬酒的时候,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举着杯子向新郎说,新娘很漂亮,我先干了。”
林小冬所说的“干”发的可不是代表喝下去的第二声,而是第四声,意思立马变了,老万不由笑了起来,莞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