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诉过你,要跟秦如琛保持距离,怎么又忘了?”
花晓芃讥诮一笑,“我是看不懂秦如琛,但我更看不懂你,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他更危险,因为你是我的枕边人,如果你欺骗了我,我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陆谨言额头上的青筋滚动了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时聪已经死了,你非要为了一个死了七年的人跟我闹矛盾吗?”
她使出一股吃奶的劲,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他是死了,可是害死他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不能释怀。”
他俊美的脸上,一块肌肉狠狠一阵抽动,“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给我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会带他去给时聪磕头认罪。”
她幽幽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批判之色犹如一支箭穿透了他的心。
“其实你已经知道害死他的人是谁了,对吧?只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不想告诉我。我是答应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你的欺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想到你虚伪狡诈,满口谎言,还是个演戏的高手。”
陆谨言的肩头一阵痉挛,像被一颗子弹击中了。他想要解释,可是嘴唇动了下,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这件事的结果确实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也没想到会变得如此复杂。可是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只需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要对我有点信心。”
“我可以给你三个月,但你别指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她冷冷的丢下话,就朝外走去。
陆谨言郁闷而烦躁,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每次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变得和谐一些,就会有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把他们重新拉回到原点,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灰烬。
花母做好汤之后,就招呼着大家来吃饭。
秦如琛吃得津津有味,“阿姨,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花母笑呵呵的说。
秦如琛喝了一口汤之后,迷人一笑,“我突然发现,我不应该叫您阿姨,既然晓芃是我的干妹妹,那您就应该是我的干妈,叔叔是我的干爸,而小锋就是我的干弟弟。”
“算起来,是这样的。”花母和蔼一笑。
秦如琛端起了手边的酒杯,“那我敬干爸干妈一杯。”
“好,好。”花父笑着端起了酒杯,和他共饮了一杯,花母则是以茶代酒。
陆谨言的眼里闪过了一道无法言喻的寒光。他总觉得秦如琛是别有用意。
四年前,许若宸用出柜做幌子麻痹了他,让他丧失了警惕,没有及时阻止他的阴谋。
秦如琛别指望可以仿照他。
他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谁也别想觊觎他的女人。
“爸,我们翁婿两个很少在一块吃饭,今天我陪您喝两杯。”
他拿起酒瓶想要倒酒,被花晓芃眼疾手快的夺了过来,“你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能喝。”
他摆摆手,“我没事,今天高兴,想喝一点。”
其实他不是高兴,是烦闷,只有被她惹到之后,心里不爽才想喝酒。
花晓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胃不好,医生说了,滴酒都不能沾。”
花小锋接过了姐姐手中的酒瓶,“对对对,姐夫,你不能喝酒,四年前,姐姐出事之后,你总喝酒,把自己喝成了胃病,现在我姐回来了,你就得好好养胃,绝对不能再碰酒精了。”
花母叹了口气,“你们俩破镜重圆也不容易,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
陆谨言的嘴里像含了一片黄连,极致的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她是他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