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有个地方叫二爷馆,馆是饭馆的馆。
很少有人知道这二爷是哪位,不过肯定是位出好多种花样来。
其实不然。若是你铁了心想进去吃一顿,只需要大胆的往前走,门口的半大孩子们是不敢拦你的,伙计们都很友善亲和,进去放开了点也花不了多少钱,甚至赊个账还能要到大厅里某位服务生小哥儿的手机号什么的。等你出来了,这些孩子见你吃了二爷馆,哪还敢阻拦,说不定还会要个电话,问个贵姓,以后见面叫声哥呢。
而今天,二爷馆就迎来了这么一位客人。
一个高瘦青年根本不搭理门外的孩子,直接走了进来,门外的孩子们趴在门口的铁门往里瞅,甚至还看见这青年跟里面的某位服务生说了两句话就直接上了楼。
上楼?吃这二爷馆的包厢?
那可是仅有的那几位,提起名字东三省都知道的大哥才有的待遇啊!
几个人都赶紧对视点了点头,有的还赶紧拿出手机,趁着那青年还没上楼,赶快拍了几张他的背影。这位大哥,以后怕是能在兄弟面前吹上几年啊。
上了二楼,仅有几间房间,青年扫视了一圈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他敲了敲一扇深红色的木门。
也不等着屋里有什么回应,便径直走了进去。
这青年高颧骨高鼻梁,粗粗的眉毛,是简单的衬衫加牛仔裤的打扮。赫然正是当日小庙里名叫希千往的寸头青年,不过此时他的寸头显然又是好久没有打理,又长了一截,换了一件实际上并不廉价,却被穿的满是褶皱的红格子衬衫,腿上显然也是因为天气转寒,换上了一条水洗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小白鞋,和脚下房间里的深红木质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房间里的装潢透着一种儒雅的古典气息,一张长桌,两个椅子,贴着墙一个柜子加上房间当中的屏风,材质估摸着躲不过青龙木、黄花梨这几种,屏风右侧的墙上,又挂着一幅字,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只是四个只是豪气冲天的四个大字。
立马扬威
那屏风后穿出了一道男声:“终于舍得来找我了,至于生我的气这么久吗?兄弟。”
这男声虽不大,但却让人感觉很是响亮,仿佛一听到这声音,周围的声音就都会安静下来。声音中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磁性,中气十足,让人感觉这声音的主人似是有着一种近乎自负的骄傲,光是这声音想必就能让无数少女举着牌子喊非你不嫁,不过,这声音的主人此时在门口处的青年面前,不知道为什么,竟却有几分服软的意思。
“我知道是为你弟弟的事来的,小一跟我说过了,想来你还是不太放心,能让你亲自来见我一次,还真是托了你弟弟的福啊,放心吧。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屏风后的人静静的说着话,语气平淡,不过却平淡的有些不自然,说着说着,他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苦笑来。
哪怕好多天前就知道这位有可能找上门来,不过真到了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依旧还是那样压抑啊,哪怕之前自己已经竭力的平稳心态了,此刻看来也依旧是没有什么效果。
不管自己说什么,永远没有任何与他讨论的余地,他也不会在满意之前给你任何的答复,一直等到你不断屈服让步,最后轻轻的一个点头,决定你的生死...
他也确确实实有这样的能力,他还和很多年前一样,无论到哪总是孤身一人,可偏偏所有人在面对他的时候都要低下头来,一个人就像是一只军队,虽千万人吾往矣啊……
那些京城如张第一、吴正之流的天字号纨绔都要喊一声老叔,自己呢?哪怕有东三省盘根错节的势力作为后盾,可如果真对这位有什么想法……哪怕没有被他当场打死,过不了多久自己怕也就成了第二个乔四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