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他哪一点了?”
沈君骨看着穆销骨,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温公子劝你离我远些,你……不也没有听他的?”
“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吗?!”被沈君骨这么一问,穆销骨的火气更大了,道:“打从我们认识以来,小相公你都救过我帮过我多少次了?曲子轩呢?别说是搭把手了,他不陷害我我都要偷着乐了!凭什么还要相信他?!”
闻言,尽管穆销骨正是气恼的时候,沈君骨却不仅不觉得烦躁,反而似乎……还有些心情愉悦。
“或许曲侍卫也救过温公子。”沈君骨猜测道。
“就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连自保都不够,他拿什么去救子衍?”穆销骨一点都不屑,拿过桌上的水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润润喉咙,道:“还有,小相公你以后私下叫他曲子轩就够了,我都从来没有听你叫过我穆公子,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被你尊称!”
说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说这种赌气的话。
“好。”
不过没等穆销骨改口,沈君骨竟也配合地回应了。
穆销骨立刻朝着沈君骨竖起了大拇指,道:“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话没说完,就忽然垂手低下了头,没了动静。
沈君骨一愣,唤道:“穆魂?”
穆销骨才扬起了头,眼里秋波流转,笑着应道:“穆魂在这呢。”
抬起酒杯闻了闻,沈君骨便了然,穆销骨确实是被曲子轩给气得不轻,就连喝了酒都浑然不觉。
叹了口气,轻轻将穆销骨抱起放在床上,顺便把睡得四仰八叉的阿宝给扔到角落里去,沈君骨才上了床。
看着在自己身下笑颜如花毫无防备的穆销骨,伸手将穆销骨凌乱的散发撩到耳后,沈君骨与他四目相对着,道:“穆魂,哪怕只有一刻,我亦从未曾将你当作兄弟过。”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沈君骨低头吻住了穆销骨,唇舌交缠时,便伸手开始去解他的衣衫。
薄薄的帘栊散开,随风飘动着,遮住了床榻上紧密相连的肉体,也遮住了这一室的春光。
可惜,却遮不住没有合拢的窗户外,直直盯着他们的那两道视线。
“本王让你伺机废掉穆销骨的所有修为,你就是这么做的?”站在阴影里的少年,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这句话。
“殿下您也看到了,”曲子轩道:“不是属下故意违抗您的命令,而是沈二公子寸步不离,属下根本就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也找不到能够暗中告诉穆销骨实话以挑拨离间的机会。”
“你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却给了他们双修的机会,是吗?”少年握紧了拳头。
“那殿下认为属下到底该找一个怎样的借口,才能合理地在深夜去敲响沈二公子的房门呢?”曲子轩反问道。
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少年看向曲子轩,冷声道:“你敢跟本王顶嘴?”
“属下不敢。”曲子轩恭敬下跪,嘴上却道:“属下只是想提醒殿下,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您如果执意不肯让属下杀了穆销骨,到时候被调查出来,属下身死事小,您虽然贵为殿下,但以穆销骨的心狠手辣,恐怕也是躲不过这一劫的。”
少年皱了皱眉,道:“本王自然知道,不必你来提醒。”。
曲子轩道:“那殿下的意思……是属下能动穆销骨了?”
“本王什么时候允许你动他了?”少年说着,轻轻地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镶嵌有宝石的扳指,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既然动不了穆销骨,那就换个人动。”
“换谁?”曲子轩问道。
“温子衍。”少年答道。
曲子轩一愣,忙道:“望殿下三思!此事与温子衍并无关系,都是穆销骨一人所为,殿下就是杀了他也没有任何用啊。”
“怎么没用?”少年看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