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之后,阳光渐渐明媚。
馨芸将龙斗的衣衫与鞋子都搓洗干净,正准备挂起晾晒。
“咔嚓”
突然一声,篱笆院门被人从外一脚踢烂。
馨芸受惊,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周长安立于门外,手中拿着团扇来回煽动,皙白的脖颈上,还留着几处小拇指肚一般大小的细长红印子。
周长安身子一挺,大摇大摆的走进院中,一提溜袖口缓缓的道;“馨芸呐,可想念为夫啊?”
“哈哈哈哈”
身后一行随从听后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这廷远镇谁不知道,周长安自从被董元凤看上,之后直接住到了董元凤的袖香楼中。
对于馨芸这边呢,则是即未写休书,也未明言说明,完全是如同这杆上的衣裳,晾在一旁不管不问。
可怜馨芸生的如花似玉,美艳绝伦,可如今,年纪轻轻便如同守活寡至今,沦为镇中人人相传的笑柄。
镇中也有不少寻常人家子弟,或者是这天天狩猎路过草屋的猎户,贪恋馨芸美色,想娶回家中。
但想归想,馨芸一无丈夫休书,还算是个有夫之妇,二是,这夫还是那周长安。
前几年,周长安因嗜赌如命输的是身无分文,赌桌上他曾也说过,谁要是肯给他十颗金珠,他便愿修休书一封,将自己家中的结发之妻双手奉上。
可十颗金珠,整个镇上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来的,此事便被人当成了笑谈,笑笑就过去了。
再后来,周长安得势了,镇上的人就更是不敢和他“做买卖”了。
这些年仗着身后董家,周长安在镇中可谓是横行霸道,人人避都避不及,哪还敢招惹他呀,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院中。
馨芸怒视着周长安道;“为夫?你可知为夫之道?”
说着,馨芸柳眉深锁,眼眸便红润了起来,对于周长安,她是心痛大于恨。
自己是婆婆捡回来的,受婆婆的恩德才长大成人,从小,便一心要嫁给给周长安为妻,不过,并不是为了报答婆婆的养育之恩,而是,她是真的深爱着周长安。
小时候,周长安还是待馨芸非常不错的,可是长大后,周长安常去镇里给那些档口或者人家送豆腐,无意间看到了那些人闲暇之时玩弄那些骰子竹牌等等。
周长安深受吸引,从那以后不单单是在一旁看,拿着卖豆腐的钱也是参与进其中。
刚开始,还知廉耻,输没了,觉得没有脸面回家,便借着那些坐庄的钱拿回去交差。
日积月累,债越欠越多,瘾越来越深,渐渐的就有家也不回了,输没了就借,买酒浇愁,赢了就宴请狐朋狗友,夜宿袖香楼中。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与那董元凤相识,自此忘了自己还有结发之妻,以及生养自己的老母。
这么多年,其母柳氏,其妻馨芸,给过他无数次悔过的机会。
每当他输完了回家,母女二人总是想方设法为他还清债务,好让他从头做人。
可是,这么多年里,他却一次次让母女二人失望。
。。。。。。
听到馨芸的话,周长安不怒反笑道;“对,我周长安是个腌臜货色,配不上你,今日我不正是为了此事来找你来了么”
“出去,我不想让娘她看见你”馨芸说着,手臂朝着门外指去。
“长安?长安呐?是不是长安回来了?”
柳老夫人眼睛虽然不好,但是耳朵却灵光的很,在屋中听到周长安的声音,赶忙朝屋外走来。
走到门槛,步子太急,差点摔倒,幸好馨芸早早的便去身旁搀扶。
“娘,是我”周长安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