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这伍家玉,因为在开学初的体检中,碰巧和这阿伟的多项生理指标多有相同,所以、二人又多了层亲近感!
现在他听说阿伟出了事,急忙问:他怎么了?快说!
“头被人砸了个大窟窿”胖子把两只手上下一比划道:血冲这么高,好长时间都昏迷不醒。
“这么严重?”伍家玉不敢相信地忙追问:现在人呢?
赵成道:劳模和辅导员还有几个同学,一块给送到后面的医院里去了。
“谁打的?为什么?”伍家玉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赵成愤愤地道:体育系这帮的干的!还不是为打饭插队——伍家玉一听,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有些萎顿下来——全校谁不晓得那体育系的学生,仗着牛高马大的跟猪一样的壮,欺负别班的同学。天天打饭,都要排好长的队,但体育系的人来了,就直接往前面一插——伍家玉松软了口气道;明知打不过他们,只好由他们插的,我们平时不是都忍着吗?
胖子佯佯地道:今天不一样,因为——他欲言又止,伍家玉赶紧再问,
胖子才说道:今天他排队,看红哥来了,他要给红哥代打饭,代打就代打,献殷勤归献殷勤,可这回他偏要在女人面前逞个能,那体育系的人插到他前面去了,要在平时,他不也跟弼马温一样地忍着,可今天他偏要嘴巴欠、说人家,你说这不是找打么!
伍家玉明白了原委,心想:“怪不得边上别的班同学此时也都义愤填膺、满怀气愤的”。
说到这体育系的学生,个个年龄大体格壮,不管是在操场上还是食堂里抑或是大路小道中,全都叉着腿走路、端着膀子地横摇,不但是本班,全校各个班的同学心里,一想到这些人,胃里都象扑进了一只永远不死的活苍蝇,但谁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cad1
听到是这事,平时就有些浮燥的伍家玉,愤怒地道:我们得组织敢死队,跟他们拚了!众人向他只投来诧异的眼神。
赵成道:说气话有什么用,我们先一块去医院看看再说,就在后面的那什么隆阜卫生院里。
这时,胖子和几个平时走得较近的同学也都聚到了一起,便一路恨恨地骂着这些不学无术的流氓们,又激烈地说着要报复的狠话——来到了隆阜卫生院:看病床上的阿伟,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象厨师戴的白色高帽子。纱布上面围到眉毛、下面围到下巴,左右围住了耳朵——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小脸、一小截鼻子、两只眼还露在外头——活象电影里那从战场上下来的重伤兵!
此时阿伟早已清醒过来,他强作欢笑地道:老子也在底下踹了他一脚,哪晓得那小流氓,就这么狠地砸了我一巴缸,弄得老子这才光荣地负伤了,要不是血糊住了眼,老子才——辅导员对他道:你的病情现在还在观察,缝了十三针,你就不要多说话了。
红哥用拳头捣了胖子一拳,鼓嘟着小嘴道:你这死胖子,当时就你在后面,怎么也不上来帮一把,胆小鬼。
胖子大呼冤枉地叫道:红哥你可不能狗咬吕洞宾,事发得太突然,我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阿伟满头是血了,这时还不是救人要紧!我可是费尽了全力,一身热汗把衣里外都湿透了,才把他背到校医哪儿的伍家玉在一旁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怎么着也要让这打人的人受到处罚,最好能给开除了才好——辅导员道:你们不要急,先留伍家玉和赵成来照顾继伟同学,其余的人都回校上课去,这里是医院,也要安静,不要吵得乱哄哄的才好。我这就去找体育系的主任去说这事。
说完,她对班长道:你,你看到了打架的全过程,就先跟我一块去和对方讲理。
红哥点头,正要和辅导员一块往外走,胖子喊道:辅导员,打架的过程我也看见了,我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