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王队长听了快计的妙计,
摇摇晃晃地重新举起酒杯,递到快计面前:快计就是好,念过书、好,我、我先和你干一杯,要是真、真成了,你就是我、第一、第一、功臣、头份功劳
说着,又挠挠头问:只是,这调虎离山,可,怎么才能先把那姓黄的调开呢?
快计轻松地一笑道:这还不容易,你就如此如此,还怕他不走!又还做了顺水人情。
王队长听了,不停地点头,他丢开快计,只身就往石臼凹而来!
到了黄子玉家,他假装着关心地对子玉和小姑道:各队都要抽人到山里大炼钢铁,你家小口少,粮肯定是更不够吃的。到了那里,至少也可以省点口粮。这活,好多人要,我都没派,看你们读书人,可怜,我才专门留给了你们的。
子玉小姑何等聪明的人,看他每次来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早知道他心里那点花花肠子,只是没敢说破而已,再说,这大炼钢铁的事,是上面来的命令,谁敢说半个不字。所以子玉小姑表面上谢了,也只有应许。
“看来,我们是躲不过这癞痢头了”临行前的晚上,没有灯光,秋夜墨黑,子玉和小姑坐在床沿商议。
小姑抚着睡熟了的、才上二年级的儿子黄土轻声叹道:都说慢藏诲盗、冶容诲淫,我现在是天天头也不梳脸都懒洗的,他们怎么还这样象苍蝇一样地乱转呢?
子玉拉着小姑的手,不停地抚着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那王队长就不说了,你看那副队长,别看他瘦得跟麻杆一样,也还不时地来想讨便宜。
小姑想了一会,苦笑着道::“都说国民党坏,我看——唉”——她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一走,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那德性——
子玉搂过妻子瘦弱的肩膀,想了会道:想我,也曾研习过各种兵法,这些兵法,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了,哪知从投诚以来,用尽了法子,才挨到今天!这回,看来还得把这些法子用在这些小人的身上了!
小姑知道,对付这些不要脸的土包子,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法子,但她还是相信子玉,她希冀地弱声问道:你说说!能有什么好法子?
子玉叹着气道:也只有这法子了,实在不行,你就如此如此——也许,能暂时过这一关!
他把自己的设计好的想法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cad1小姑听着子玉的安排,有些凄凉地道:怎么这人越活越不象人了,这日子——不过也罢,要不是怕这小伢没人照看作孽,早应该——
子玉听着,默然无语
看着黄子玉的背影要庄口一消失,那王队长立刻扯起双腿,一路小跑着地奔到快计家里。他对着快计的肩膀亲热地捶了两捶子道:现在,已、已经调、调虎离了山了,我看可以了吧!
快计请他坐下,把边上的大人小伢都赶走,小声音地对他道:兵法上说,让人心服这才是上策,你得先给她一些好处,这女人,都是拿人手软又忍不住不拿的人——说着,又叫王队长应该如此如此
王队长吱唔了几下,想想才狠狠地道:好吧,我就再费些事,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队里要办大食堂,按照快计的布置,他先把这食堂里打饭的活,给了早送了自己不少酒的钱安!
这钱安,就是黄子玉唯一的姑爷,现年也快小四十了,人虽长得壮实黝黑,但嘴巴光溜地能说会道。嘴角一颗大黑痣上,单单地戳着根长长的黑须。一讲话,那根黑须便不停地摆动着,象是根天牛的触角。
这钱安,他本有些在乡下混事的本领,可一直没能在队里混上个什么事做!
这是因为,他娶了黄子玉——这个富农家的妹子做了烧锅的!
有这一条
他虽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