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我松口气,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少主怎么样了?”小伙计看来很着急的问,我心说对主子倒还是很忠心的,那个着急的样子确实是伪装不出来的,罢了,理解他吧!”
青年男子叹了口气说,“还好,应该没事的!”
“不过,”那个青年男子走到我面前,“小姑娘,既然少主少主不喜你的样子,以后你就不要让他看见!”
“你是哪里人?多大了?是雪国的人么?家在哪里?”
一句家在哪里,问得我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父皇母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宫里那些朝夕相处的宫女姐姐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寒凉的夜里,浑身湿透的我悲从中来,望着漫天繁星闪烁,眼泪汩汩的顺着我黑黢黢的脸庞流了下来。
“我已经没有家了,只有我一个人!”我低声说,声音都哑哑的。
那个青年男子叹了口气,刚才骂我的小伙计眼神也变了,似乎有些同情我的意思。
“那,小姑娘,你就暂时留下来吧,我们要离开雪国回国去,走水路,等到了邻国停靠的时候送你上岸,到时候给你些银两,你自己生活去吧,只是现在的雪国战乱,不适合留下了!”
那个青年男子设想还挺周到的,人也很不错嘛!
只是我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听他这样安排,已经是很厚待我了,于是我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
他转身要回内舱去,临走却又停下了脚步,“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他,礷f8蜕说,“我叫小菱1“小菱?”他重复了一下我的名字,又转头对那个小伙计说,“这样吧,你替她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安排她到厨房给做饭的师父帮忙!再安顿一下住下来,等到了邻国,再按我吩咐的,送她上岸1“是1小伙计答应道?
小伙计拿来一套灰色的粗布衣衫,我试着换上,我的身形实在太过瘦小,这衣服套上委实不太----和谐。
袖子都拖下宛如唱戏的水袖,俺这么看着,实在是行动不便啊。
我只好陪了个笑脸问那位小伙计,“小哥哥,船上还有没有别的衣服?”
“你个丑丫头还挑上了啊?”他说(把臭换成丑了,可见恶感度有所下降),他顿了顿说,“没有的,都是男人的衣服,这船上又没有一个女人!”
“啊?”我心说我的耳朵没听错吧,居然这么一整条大船上都是男人。
“你在想什么,担心自己的安全?放心,就你这样的!”他鄙夷的看着我,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哎,这话说得我差点吐血,我这样的,我再丑我也是女的,我心说,我忍我忍,如今寄人篱下,不可造次。
但是,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那,那个,少主,他没有丫鬟服侍么?”“他不喜欢!”“为什么?”我话一出口又后悔了,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就他那帅到惨绝人寰的样子,女的在他边上有几个能有抵抗力呢!
果不其然,小伙计说,“还能为什么,他身边能放女人么?”
夜深了,我睡在厨房的柴火堆边,不住的瑟缩,薄薄的被褥挡不住夜寒。
昨晚还在宫中锦衣玉食,今天却一下子沦落到伙房丫头的地步,我的人生,真是--悲惨啊!
辗转反复中,那白衣少年的绝世容颜又浮现在我眼前,远远看见他脱下面纱斗笠那一幕,还有他在甲板上望着我的眼神,仿佛电影一般循环在我脑海中播放。
我连饭都没吃上,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从地上爬起来,眼见厨房小小的窗里微弱的星光透进来我找到了烛火四处看看,一边的案上堆着一盘早已冷掉的馒头,我抓起一个,咬了一大口,馒头特别干,我一下子呛住了,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