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
莫阿九却盼着自己可以愚钝一些,不懂这些人的诡计利用。
全身似被冻住一般,她僵坐在木椅之上,面无表情,心底终是逐渐结冰。
原来四年前,方存墨将她带走之际,便已知晓了一切,从一开始,将她救下也好,赋予她新生也罢,从头至尾,只有利用。
甚至只将她当做温青青的替代品一般好生照料着。
如今,她终于知晓这番真相,却从不知,真相竟是这般龌龊!
阿九,正因为如此,我今晨才会问你,若你不喜之人,想要你的一样东西呢?方存墨垂眸,轻声叹道。
莫阿九双眸冰冷望着他,好久,却不过冷笑一声:所需之物,是我的命?
不是!几乎无甚迟疑,方存墨反驳,若是这般,他也不允,只是终究未曾说出口,不会要你命,只是
只是要我半身血罢了?莫阿九起身,静静行至门口处,滚!她平静道着。
如今,看着方存墨依旧如往常的模样,她便心生恶心之感!
女子语气太过嫌厌,终究惹得方存墨抬眸,他缓缓望着她,最终缓缓起身,未曾言语,径自走了出去。
莫阿九重重将木门关上,靠在门口,心底陡然一阵疲惫。
她不喜被人这般利用,可是如今,方存墨却那般清楚的告知她,即便四年前那一场救命之恩,都是拿捏好的心机罢了!
心,真的太疲惫了!抬手,轻轻放到心口处,她能感受到心口微微跃动之声,甚至血液奔涌之感。
这便是温青青所渴求之物吗?
那真是太过可惜了,红颜薄命而已,她从不善良,尤其对自己不喜之人!
莫阿九再未曾开过一次房门,将自己困于其中,不言不语。
离方存墨所说的三日,并不遥远,一日一日的过去。
送来的膳食,均数放在桌上,她一动未动。
方存墨曾前来过,只是她未曾开门,他也便再不前来了,莫阿九知道,方存墨骨子里依旧是骄傲的。
可即便两日未曾言语吃喝,她依旧是不饿的,相反,腹部却总是油腻不堪,似有东西随时翻涌而出一般。
叩叩——又是一阵小扣柴扉之声。
莫阿九呆怔坐在屋内,未曾言语。
阿九,开门!勉强温和的声音,却还是夹杂了一丝烦躁。
方存墨。
莫阿九垂眸,声音冷凝:我早已同你无话可说!
可你已两日未曾进食!门外,方存墨的声音夹杂着几丝沉闷,却难得耐性十足。
怎么?方大人担心我饿坏了这具可以救温青青的身子?莫阿九垂眸,冷笑一声。
这一次,门外静默了下来。
莫阿九慵懒靠在床榻之上,即便腹中没有饿感,身子却终是虚了些,人心中唯余惶惶。
咚——门口处,却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莫阿九猛地睁开双眸,扭头望去,却发现,本落锁的木门,此刻早已榻倒在一旁。
方存墨站在门口,眉心难得紧皱,仿佛方才行暴之人不是他一般。
他竟将门生生踢坏了。
用膳!方存墨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起身。
身后,立时有黑衣人恭敬将饭菜送了上来,摆满了一桌。
莫阿九懒懒的望着那一桌烦躁,好久嘲讽一笑:何必这般呢?方存墨,明日此处将唯余一片灰烬,左右你不会管我死活,此刻却又再装什么?
自得知利用那一刻起,什么恩公,什么清润公子,终究已然消失!
而命名那般温润的方存墨,听闻她言眉心瞬间紧皱,他紧盯着她:你当真这般想的?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