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目光一滞,而后猛地抬眸,死死盯紧她,声音咬牙切齿:莫阿九,即便朕这般,依旧能让你明日下不了床!
似乎至她归来后,容陌鲜少对她自称朕了,而今,只因着这种糜糜之事,便道了朕,竟有一种诡异的正义凛然之感,却又透着几分令人脸红心燥的羞赧。
她的心口终是僵了僵,逼着自己将目光自容陌胸口处移开,她素来知晓这厮妖孽,却竟不知,这般病态之美,他亦驾驭的这般游刃有余。
内个好久,莫阿九方才寻回声音,干硬的转了话头,你且镇定,我有话同你说。
何话?容陌声音依旧冷凝。
你且先立誓,我于你说了,你不可恼怒。莫阿九谨慎道着。
那你便莫要说那些令我恼怒之事。容陌眯了眯眸,显然不上她的当。
莫阿九一僵,最终无奈,紧咬红唇,好久大无畏抬首,我想出宫
不可。无任何迟疑,容陌几乎立刻回绝。
我保证,让你知晓我之住处,且绝不离开京城半步!莫阿九匆忙起誓。
那你也要有离去之本事。容陌只冷笑一声。
莫阿九却陡然静默下来,她的确没本事了,在容陌身侧,插翅难逃。
身前,容陌双手顷刻紧攥成拳,他不愿望见她这般模样,失落至极,他却无能为力,仿佛被她排斥在心门之外一般。
好久,最终他率先启唇:莫阿九,给我一个理由。
他终究,败在了她满目失落之下。
莫阿九睫毛微颤,猛地抬眸似不可思议一般望向他,下瞬,突然反应过来,红唇轻启:我不想成为深宫之内的可怜女子,一生一世被困在此。
可
容陌,我其实很害怕,莫阿九打断了容陌的话,勉强一笑,今时你唯有我一个女人,可他日呢?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呢?倘若那时
我何曾说过要容许旁人入宫?容陌声音陡然凛起。
莫阿九的笑,却越发粲然,她望着他,神色间再不见丝毫玩笑,罕有的认真:当初,父皇也是这般对母妃说的,说他此生只需她一人足矣,可是后来名将重臣的千金小姐,一个个入得宫来,母妃气急攻心暴毙,连墓陵都没有,只落得个凄惨下场
莫阿九,你父皇不是我
我相信。莫阿九应得飞快,你比父皇有本事,可是我只是不相信感情。
连爱情,她都不敢说出口,她甚至不敢去问容陌,对自己,可曾有爱?
容陌的脸色,陡然难看下来,他不喜说着不相信感情的莫阿九,那竟让他有被抛弃之感。
莫阿九好久,他方才寻回自己的声音。
莫阿九扭头望向他。
莫要同旁人纠缠。他轻声道着。
莫阿九神色一滞,好久勉强笑了出来:容陌,你怎的这般霸道?若是我,你若有心上之人,我定然不会主动纠缠。
容陌唇色蓦然苍白,而今的莫阿九,竟会这般大方,竟真的像一国之母风范了。
可他却不愿这般。
若是以往,有女子敢围在他身侧,跋扈的她早已将那人驱立,岂会这般宽容?
他竟不知,何时,她竟变得这般彻底?
你脸色怎的这般苍白?可需我传唤太医?莫阿九神色微滞,上前问着。
容陌未曾言语。
容陌,你我二人,的确该思索一下我们该如何自处了。这是莫阿九深思熟虑后的唯一结果。
她同容陌,并非平常夫妻那般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波澜壮阔。
爱,刻在骨子里,喜欢,停于唇齿间。
她终究再道不出爱慕之词了;但却知当初刺客来袭时,她为何情愿替他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