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况,似越发诡异。
莫阿九茫然望着身侧两名男子,手腕处各被人抓住一只,只觉心中越发诧异,何时她竟也被人这般争抢呢?
余归晚神色之间,似尽是风流不羁的笑,眉目清魅却又艳绝,而容陌他面无表情,浑身似散发着无尽清冽,分明眉目如画,却偏生让人不敢靠近。
他对自己,似乎总是面无表情的。莫阿九压下心底酸涩,抬脚,缓缓朝着余归晚处行了一步。
却在她抬脚的一瞬,她蓦然惊觉自己的左手腕倏地被人抓紧,力道很大,甚至抓的她手腕酸痛。
莫阿九的腿,立时僵住,她如何都不敢想,而今这般抓着她之人,竟是容陌!
可是他这又是何意呢?
这般抓着自己,又有何意义?她这般想着,却终是不敢问出声,因为她怕极了被那答案刺痛的感觉。
放手吧。莫阿九启唇,声音清冷,如同容陌以往的声音一般。
容陌的手似微顿,力道微松,却并未放开。
放开我,容陌!莫阿九终究学不来容陌的半分从容,只消几个字,便已然破功,声音隐隐夹杂着喑哑。
抓着她手腕的力道,越发松懈了。
莫阿九启唇,欲说些什么,余下的话,却如何遗忘说不出来。
她是了解容陌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晓,若是自己再开口,容陌这般骄傲的人,定然会松手的。
可是
莫阿九双唇微颤,那几字便如鲠在喉般,饶是她如何逼着自己,都作不得声响!
圣上,阿九要您放手!却在此刻,一旁,一抹慵懒声音悄然传来,而后手腕微微用力,将莫阿九朝着他的方向带了带。
是余归晚。
三人之间,气氛似越发诡异起来,诡异的可笑。
容陌的眼神,定定望着莫阿九,未曾有半分转移,那目光,似尽是复杂难懂,欲言又止,终,如同烧尽的薪柴,徒留一片灰烬。
下瞬,莫阿九那般明显感觉手腕上,属于容陌的力道慢慢松开,直到彻底放开。
他松开了她。
莫阿九睫毛轻颤。
走吧,阿九!身侧,余归晚的声音似带着隐隐的暧昧,故意的调侃中,却夹杂着一丝不属于他的紧绷。
莫阿九未曾言语,她知晓,此番自己若是离去代表什么,代表着她的选择,是余归晚。
可是明明不是
我谁也不跟!她悄然开口,目光狼狈般闪躲着身前二人的注视。
夜,似越发寂静。
余归晚的脸色几乎立刻冷凝下来,一旁,容陌目光似有亮光闪过。
你二人,我谁也不选。莫阿九依旧轻轻开口,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望向容陌,可那皇宫,我绝不会回去!
话落,她已然转身,挣脱了余归晚的桎梏,勉强勾唇浅笑,走吧,余公子!
余公子,也只是余公子而已,莫阿九自己也不知,这个称呼,是她唤给谁听得。
余归晚的神色,并未有任何被选择的松懈,毫无方才的慵懒潇洒与风流不羁,他站在莫阿九身侧,红唇紧抿,身上绯色披风随风而动,似散发着隐隐怒火。
莫阿九身子微顿,终是只当做从未察觉到任何,朝着前方街口处而去,每一步,如千钧重般。
这是她的选择,这条路,一旦走上,便再不能回头,她与容陌似乎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余归晚的轿撵,静静停在街口,依旧夸张的红色,那般耀眼。
马夫将轿帘掀开,莫阿九静静钻入,坐于其中,却在此刻,寒风乍起,竟将轿帘吹起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她望见
前方,那个穿着白色披风的男子,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