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侯成指挥着士兵费力的搬来了五架投石车,二十张床弩。
“高将军,可以动手了吧!”侯成一面命人安设投石机和床弩一面道。
高顺摇了摇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侯成不解的反问道。
“若是你,河防已失,敌援军陆续抵达,你的兵力开始处于劣势,甚至可能被合围全歼,你会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李乐按兵不动,其中有诈?”侯成一边说一边开始思索起高顺的问题,少时,道:“若是我,绝对不会按兵不动,静侯敌援军渡河,那完全是宋襄之仁。我会乘敌立足未稳,兵力不足之时发起反击,将敌赶下河去,重新占据河防,击敌援军于半渡。若眼见敌势大难敌,我会选择暂时退避,而后利用自己地利、人和的优势对敌进行不间断的袭扰,令敌不得安生。等到援兵抵达后再一鼓作气,全歼疲惫之敌!”
“若是我,我也会选择这个办法,而且不远处便是武功县,我会选择退入武劳功县,据城而守,等待援军解围。只要一日武功在手,便会令敌如芒在背,不敢深入关中腹地。可是你再看,李乐明知我军正加速渡河,兵力强弱逐渐发生逆转,他为何不为所动?既不战,也不退?”
侯成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骑兵!”
“对,就是骑兵,据查,李乐手中有一万五六千西凉骑兵,可是自交战起,我军并未发觉其骑兵身影,所以我判断,李乐知道河防边上建筑鳞次栉比,不利骑兵作战,因而令骑兵在某处设伏,一旦我军发出攻击,他定会装作不敌,率军逃走,若我军衔尾追击,很可能进人敌骑的埋伏圈,若是在一马平川之处被敌骑攻击,我军必将付出惨重代价,而后李乐更可挟大胜之威率军回师渭水,主力溃败的我军很可能被赶过渭水去!”
侯成一声冷哼:“哼,他打的好主意……”
“李乐胃口太大了,因而破绽也特别大,他肯定想不到我军并没有全歼他的打算,他的计策算是没用了!”
侯成道:“我们该如何应对”
“一会李乐若退,吩咐士兵不要穷追不舍,要适可而止,若是能从他的屁股上咬下一块肉最好,如果不能,也不可勉强!等待主公率骑兵渡过渭水后,我们便可直奔武功,告诉士兵们,暂时放掉敌人,是为了日后全歼他们!”
“我明白了,那是不是下令攻击?”
“去下令吧!”
“是!”
没过多久,五架投石车发出一阵阵轰鸣,五块百多斤的大石呼啸着奔向了敌军阵中,二十架床弩也在同时将丈多长的巨箭射向了敌阵。
李乐早就发觉了益州军将自己苦心布置的投石机和床弩搬了过来,他立即明白了益州军的打算,早就吩咐士兵注意躲避,躲过第一波投石机和床弩的攻击后立即大喊大叫,一副害怕之状向北撤退,吸引益州军追击,而后利用一直不曾动用的骑兵全歼敌军,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打算高顺早已经猜的清清楚楚了。
有了李乐的提醒,西凉军眼见大石飞来,立即观察其角度,选择躲避的路线。但是近两万人拥挤在一狭小之地,根本没有多少挪移闪避的空间,何况巨石速度极快,转眼便至,没有留给他们闪避的时间。
“啊……”随着西凉军中一阵阵惨叫,五块大石落在了他们的头上,每一块石头都有进帐,最少的一个也带走了两名西凉军,另有一块石头成椭圆状,虽然很不规则,但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它将两名敌军砸了成了一片肉泥后又在敌军中飞速的翻滚起来,所经之处敌军触之即死,带起了一片血雨腥风。这块石头肆虐了五丈左右,终于在压倒了十一副血肉之躯后被消解了所有力量,停下来的它已经被血肉糊满全身,在它的身后,是一条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