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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深深看了眼蝴蝶,什么也不说,就伸手揽住了蝴蝶,蝴蝶感觉自己快要坠落一般,说道:我等了你太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少年轻声说:我不是已经来了吗?

    蝴蝶呢喃着说: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一直在等待。我都几乎快绝望了,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等不到你了。

    少年哎了一声,但是脸上那丝笑意却是实实在在映在了蝴蝶的眼睛里: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这些年我过的并不比你好,我知道你在等我,我也一直,一直在加紧脚步。

    蝴蝶忽然感觉有泪珠垂下,潸然滑落在衣襟上,少年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抹去,低下头,吻着蝴蝶。蝴蝶说:我热——

    少年低声说:很快就好了。

    蝴蝶扭动着身子,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些,只是觉得只要抱着他就感觉很快乐,越紧越好,如果能揉碎了骨头似乎更加惬意,却不知心底里正好似那冥冥渊海,正一浪一浪的孕育着波涛。

    她想去撕开少年的衣裳,但怎么的手指都不听使唤,就像是严重的帕金森病患者一般,十个手指简直就不像是自己的,不免有些恼火,恨不得直接剁了算了,微哼了一声,说:快点啊。

    事实就是,无论蝴蝶这边怎么努力,怎么猴急,那边却是磐石般不动,甚至连个动摇的样子都没有。

    他的双手只是这样静静抱着蝴蝶,然后就看着蝴蝶在那里一个劲地独自辗转,徒劳,她恨不得钻入他骨头里,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怎么这般无情,冷漠,这样无动于衷。

    即使这样,蝴蝶渐渐,渐渐迷妄狂谵起来,那顶峰之浪已经遥遥可见,崔巍凶险,万丈汹涌,吞灭一切,所过之处,一片息萎。

    心悸过后,那种空前的愉悦却伴随着空前的落寞。少年看着远处,蝴蝶感觉自己渐渐冷了下来,身上却一抹黏湿

    睁开眼睛,晨雾朦胧的房间,依旧寂静,散淡的光线透过厚实的帘幕,侵入房间,那书橱,那桌椅,还有自己的床,蝴蝶很是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第二日蝴蝶就接到了庄有生的电话,他口气有些关心,不过依旧保持着他一贯冷静的风格:你好些了吗?

    蝴蝶忽然尴尬起来。

    就在今天早晨醒过来后,她猛然想起,昨天似乎自己是打了个电话给庄有生,而非潜水鸟。那也就是说,是庄有生把一塌糊涂的自己送回了家,然后就走了?

    那会子她还有些不敢动,深怕那个庄有生和上次生病一样就在厅里呆着,他可是个怪人,真会这样坐一个晚上。慢悠悠,圣人一样正襟规坐地在那里喝自己的茶。

    但是仔细聆听了片刻,才确信家里的确无人,庄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然后就一脑袋的,搜肠刮肚地寻找蛛丝马迹:他就那样体体面面地走了?他居然就真的那么正人君子?他就真的这样伟大到没有沾自己的便宜?

    如果真是这样一个男人,可真是天上地下也少有的柳下惠了。

    说实在,蝴蝶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柳下惠。

    一个男人若能对女人一点都不动心,除非是他压根就不喜欢这个女子。

    原来这个庄有生对自己还真是不喜欢,自己那样,都不能让他动心,可见自己有多悲催,足见自己平日的感觉有多愚蠢。这些日子每次不期而遇让她隐约感觉庄有生对自己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如今看来,想必是自己单身时间过长,有些见风是雨的过敏了。

    忽然间又很是失望。这还是头一遭让自己觉得有男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换了当年的范凡,早就一脑袋扑了上来,还管那么多啊。

    当年自己只要稍稍喝点酒,举止风骚一点,范凡就看得眼睛里冒火。这个庄有生看来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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