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前,容老太太的院中。
因着容老太太晕迷不醒,倚翠几个忙的脚不沾地,帮着容老太太揉胸口的,拿药丸的,请大夫的,各自忙的乱 成了一团,又有胡氏也是晕着的,又有二房的小丫头在跑动,三房四房的人是不顶事的,也不敢做这个主,所 以,当容颜母女两人携了丫头的手过来时,倚翠看着两人都感激的要哭了,“大夫人,三小姐,您二位可算是 来了。”
如今这府里真正能做主的主子也只有眼前这两位了啊。
“你且别多礼,老太太如何了?”
“还晕着,怕是,有些不妙。”倚翠咬了咬唇,亲自帮着容颜母女两人打起帘子,“大夫人请,三小姐请。”
卧室,榻上。
容老太太双眼紧闭,一脸虚弱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了往日的精明和犀利,余下的只显苍老。
容颜只看了一眼便闪了下眼神,容老太太的脸色很差!
而且胸口的喘息声很是急促,如同漏着风的风箱,呼吃呼吃直响。
宛仪郡主看的心惊,“怎的这般严重?”
“老太太刚才被吓了一下,又,又被二老爷临走时推了一下,摔在了地下”
“二老爷?二叔么,他推的?”
倚翠不敢多说主子们之间的事儿,可听着容颜问,又想着这事整个老太太院子里的人都是晓得的,略一犹豫之 后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官府的人上门来锁拿二老爷,二老爷先是哭求老太太想办法,拿银子救他,后来不知 怎的,不知怎的就发疯似的推了老太太一把,还,还骂老太太是个狠心黑肝的,不配,不配当人母亲”
宛义郡主听了大骇,“怎么会是这样?老太太素日里最疼的可不正是他?”
容颜冷笑,“人心不足蛇吐像,自作自受。”
容二老爷怪容老太太没能给他免去这场祸事,怪容老太太不拿银子给他消灾去难呢。
一屋子的闹腾中,大夫总算是赶了过来。
半响,容老太太幽幽的清醒过来,对着屋顶默默的流泪。
想起自家小儿子那稚心的话了。
“老太太您可醒了。”三房四房的夫人眼看着老太太醒过来,长长的出了口气,这要是老太太也出点什么事, 这个府里可就算是塌了天了,如今看到容老太太醒过来,松口气之余,纷纷上前见礼的见礼,请安的请安,只 是可惜,任她们往前凑,嘴皮子都磨破,容老太太只是闭着眼默默流泪,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突然的,容老太太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呼吸急促。
请来的大夫正在一侧开药方子,一看这个样子赶紧过来重新把脉,然后,整个人脸色就不好了。
“抱歉,老太太这怕是有些中风的征兆”
胡氏才醒过来,一听到这话猛不丁的扑了过来,“大夫,那,那我们老太太还能清醒吗?还能起吧?”
要是不能再清醒,不能下地儿。
那才被押到牢里去的二老爷怎么办啊,她们二房的日后要如何是好?
“二夫人别急,这次的病情是初犯,我能控制好,日后可是不能再让老太太这般情绪激动了,不然”
大夫摇摇头,转身去帮着容老太太施针。
小半个时辰后。
容老太太完全的清醒过来,只是,终究是留下了些许后遗症——
嘴稍稍有点歪。
话说的一急了,就没那么利落,有点结巴了。
容老太太完全清醒过来之后就把几个儿媳妇都赶了出去。
特别是赖在她前的胡氏,几乎是让婆子把人给半拖半撵的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