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兰道:“不,爹,等大郎起来,我们进去说话,这样不好,对人不尊敬。”
苗员外急道:“什么尊敬不尊敬,你看他尊敬你吗?我们在外面半老天啦,他还不出来接待,到底是会失礼?”
屋里,武大郎确认两套衣服都丢了,其实不光是两套衣服都丢了,是衣服你的银两也都丢了!看外面,马也没了!宝剑,都丢丢!
大郎气愤,这个该死的贼!你好歹给我留一套衣服也算你积德啊,这叫我怎么见人了?
武大郎又一想,不对,人家在外面候着那时候了,管着穿啥了,得叫人进来说话。
武大郎实在没办法了,又把原来那套又瘦又小,又禁巴一大块的衣服好歹套在身上,把那双破鞋趿拉在脚上,武松一看,嘿!怪强盗,可别撞在我手里啊,撞在我手里,我抽了你的筋那!
武松咬牙起来,叫哥哥:“大哥,你穿我的衣服,我特么先不起来了!”
武大郎摆手:“君子固穷,我衣服丢了,我还穿我的,要穿你的,咱哥俩名声都丢了,人会说,哥俩穿一条ku子,这个穿上ku子,那个就起不来,传出去,你我没法做人。就这样。”
大郎决定了的事,武松不违抗,只心里暗恨偷东西的贼。
武大郎把那套紧巴六正的衣服好歹弄上,衣服扣子裂开好几个,系不上啊,不裂开咋整?要不鼓溜溜的跟难受了。
武大郎到了外面,见苗员外正和苗若兰低声细语,武大郎弓身一礼,从容道:“员外请,小姐请了,昨夜遇上盗贼,把我衣服等都偷走了,故而晚了些时,员外,小姐见谅。”
苗员外笑道:“你就那一套衣服吗?偷走了,就没得穿了?”
武大郎回答:“是两套,柜子里也有一套,不知怎的,柜子锁头还锁着,衣服不翼而飞。可怪了事的,可见这贼,神通广大,请,寒舍鄙陋,见笑,见笑。”
苗若兰含笑:“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君之住处,何陋之有?”
武大郎闻听,心里说不出的受用,对着苗若兰深深施礼:“小姐请!”
苗若兰跟着苗员外进了屋里,那武松急迫之间,把被子都叠好,把屋里简单归拢两下,然后到厨房点火烧水,炖茶给两位尊贵的客人吃。
三人分宾主落座,苗员外看着外面烟熏火燎的,拿着扇子扇,这怎么连点白炭都没有?整得杠烟咕咚的。
苗若兰因怕武大郎沉心,忙说道:“我们在家里都喝了茶,不渴。二郎别忙活,进来坐在说话吧。”
苗若兰四处简单看了一看,这家里真个是家徒四壁,现在可好了,没一件东西能拿得出手的,都是破烂,武大郎身上穿的,还是那套救她那回那套小衣服,怎么看怎么像大郎小时候穿的衣服。
苗若兰掏出一个小包,双手递给武大郎:“大官人家里着了盗匪,委实可恨,但也莫急,我这里有些金子,大官人拿去用度,或买些衣衫,或置办些家什,都使得的,黄金一百两,官人莫嫌弃。”
苗员外也带来了两大银,准备酬谢武大郎的,他没想到女儿竟然带这么多金子来,两金子=两银子啊,那可不是小数目!普通富户人家嫁一个闺女,也没有这些钱!苗员外心疼了!
苗员外不住地咳嗽:“嗯,咳咳,咳咳!”把眼看着苗若兰,意思,你给多啦!他举手之劳,你怎给这些金子?
苗若兰不看她爹,双手把金子奉上:“大郎,区区一点心意,大郎收下吧。”
武大郎抱拳:“小姐美意,小的心领了,金子,我不能收,举手之劳,姐姐勿要记挂心上。”
苗若兰急了,把金子放在炕里,用个被子盖上。
苗员外一想,这么的,我特亏了,于是眼珠一转,笑道:“大郎,我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