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自己去了一片海上。凳子告诉自己，捡到一只破烂的筏子凑合着用，还说这是他见过最烂的筏子，瞎子都比他做得好。好在依然能用，坐上筏子后，也跟吐槽比自己编织的烂，骂什么猪一样的想法，临时也得想个蓝图，保证排的整齐。还说这能下水真不易，心里还有些优越感，说完发现就是自己做的那艘筏子。

    凳子还在一旁说:“对吧，烂的透顶了，就和你说的一样，猪都比他强”

    “啊，啊，对对，垃，，垃圾”心里却是。“他大爷的”

    大学时从网吧和凳子认识的，真名叫邓志，雀亦叫习惯就改成凳子了。自来熟的那种，那天光着个脚进了网吧。坐在雀亦旁边，上了大概2小时，提示余额不足。这时凳子才发现自己啥也没带。可打的游戏还需要半个小时。雀亦那天赶上家里没电，无聊来网吧消遣。借了他10块钱，等他在柜台充好钱，回到座位就问:“你怎么光着脚？不硌得慌吗？”

    凳子埋头进了游戏里面，带起耳机和队友继续沟通过。听见雀问就说:“和我哥吵了一架，气的忘记穿了”

    “额”

    之后凳子打完，抖了只烟给雀亦。但雀亦不抽烟对身体不好，拒绝后拿出一瓶心脏病的治疗药说:“我有心脏病，想抽就抽吧，死了你注意一下，帮我叫个救护车”。凳子一听看到拿出的药，刚点上的烟，抽了一口没敢吐，憋着拿起雀亦桌上的农夫山泉咽了下去。太急呛到后跑到厕所边咳了个爽，漱了个口，对着手哈口气，试了一下没有味，才敢回来。这家网吧家叫“狂野”，算的顶级土豪网吧了，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抽烟，有摄像头控制的很好，几乎没有。人也不拥挤，多多少少一排上坐着4 5个人。8块钱一小时，雀亦平时极少来网吧，可要写论文家里莫得电，这里环境绝对算是干净的。

    “早说啊，你大爷的呛死我了，差点没缓过来”凳子回来后抱怨道。

    凳子说他哥今天不小心抢了自己的顶级装备，而他哥自身职业又不能带，所以凳子一怒和他哥吵了起来。他们爸妈上来劝架也都向着他哥，心里不平衡甩门就跑了。还把脚抬上来，搭在沙发座椅上痛的说:“妈的，谁说不硌人，血都快出来了”

    出了网吧门，找了家杂货店，雀亦买了一双拖着，让凳子应付。凳子心里那个暖啊，要不是当场人多，一定给个大大的拥抱在亲上一口。

    凳子穿上鞋蹬了几脚，称兄道弟的说:“还是有鞋子舒服，兄弟”

    “恩”

    “走，请你吃好吃的”

    “你不是没钱吗”

    “你先借我啊，到时候还你”

    “，，，，，，”

    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知根知底的兄弟。

    海上的月色有些暗淡，没有繁星，月亮像是一盏快燃烧殆尽的油灯，忽明忽暗。而且这里的海和平常看见不一样，平静没有浪就连风也没有。筏子虽然在向前，却没有水波纹，海水清澈透明，却也看不见底下有什么。凳子拿着个锈铁锹在那使命的划，累的气喘吁吁，却不知道他要去那。雀亦问他他也不说，只好在一旁悠闲，看见木头缝隙中夹着一片叶子，就将他拔了出来。又将叶子贴在海面上，随筏子动而动，海水像是避开了叶子，都没沾上水。一松手叶子掉了下去，也没有溅起涟漪。雀亦感到怪的不行。

    叶子离雀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海底下浮现一个影子，比筏子还要大几倍，经过叶子下面时，海水里像是被灌进了粘稠的黑油，变得浑浊不堪。而那片可怜渺小的叶子，接触到黑油后，像被硫酸泼了一样，叶身溶解慢慢腐坏的一干二净。那影子则追着雀亦的筏子就去了。

    凳子终于体力不济累到了，但却在发笑。雀亦不解问他:“你疯了？”

    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