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的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高杆灯的光亮将现场照耀的如同白昼,大家在草坪上就着流水般轻淌的音乐声聊天欢笑,场面十分祥和。
乔绵的手被陆亭川紧紧握在手心,可两人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不同的声音。伍瀚轩与童文过来了。
伍瀚轩表情难得放松,童文倒还是一脸忧愁,眉头紧紧凑在一起,像两根毛笔一般,丝毫不肯分开。
伍瀚轩走过来,看着陆亭川,他似乎很热,脱了外套,里面只穿着夏季常服,“乔绵,你们要回去了?我和童文正好也准备走了。过来打声招呼。”
陆亭川身子挺拔如常,“她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先走。”
“好。那我跟童文也先走了。”伍瀚轩点点头,童文没怎么说话,大约是想到昨夜发生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太多头绪,就算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陆亭川看着童文这样苦恼,心里反倒有些愧疚。但对于坏人,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将其绳之以法。
忽然,童文的手机响了,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猖狂的叫着,陆亭川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电话也许是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事实证明,他想的没错。
只见童文接起电话,转身走了两步,飞快的说了些什么,随后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挂掉电话后,童文看着伍瀚轩和陆亭川,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激动,“有瓦迪的消息了!”
他声音一出,陆亭川的身子明显一怔,随后他立刻转头看着乔绵,眼神明亮起来,如同有光在闪烁。有瓦迪的消息了,说明他应该还没有出白城,只要能找到他的行踪然后抓捕他,许多事情也许可以顺藤摸瓜的牵扯出来。
希望,就在前方。
陆亭川看着童文,“好。在哪里?”他激动的问。
却见伍瀚轩依旧平静的望了他一眼,“不废话了,我们走了。你别问那么多,抓住了再通知你。你带乔绵回医院。”
话音刚落,就见伍瀚轩依旧带上童文,二人转身朝大门跑去,转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而陆亭川来不及想什么,他明白,此时他也做不了什么,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陪在乔绵身前。
只是不等几秒,他裤兜里的电话也飞快的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恼人,却那么的急促,让你无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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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迪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他不久前才去外面的一个小诊所买了药。自今天凌晨被陆亭川打中两枪后,几乎是立刻要了他的半条命。
但瓦迪毕竟年轻气盛,平日锻炼的多,身体素质非常好。受伤后,他活命的意志又十分强烈,最后还是凭借一己之力逃出那段被警方、军方重点布控的范围,跑向了城边一个城中村区域,躲进了一个环境恶劣的小宾馆。
他进宾馆的时候,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坐在吧台的年轻姑娘吓得不轻,但到底见识短浅,丝毫没将瓦迪往坏人的方向想,但小姑娘不问东问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心,即使看出来瓦迪受伤了,也并未主动提出可以什么药物。
瓦迪不寄希望于她,他也不想与陌生人有太多交集,只是匆匆躲进房间,撕开了一条床单,咬牙拴住自己受伤的膝盖,还有被子弹击中的胸口。子弹打过来的时候他恰好躲了一下,位置偏移,只打进肉里,也进的不深,此时镶嵌在里面,瓦迪运气好的是恰好子弹没有穿透肌肉,堵在那里也刚好将血堵住了大半,他现在不敢动它,生怕一动作血就喷涌而出,所以移动的时候动作也不敢太大,只得小心翼翼极了。
瓦迪在潮湿昏暗的房间里躲着,膝盖与胸口的枪伤疼痛异常,他已经感觉大脑被疼痛侵略,意识正逐渐模糊。
但那时,外面的天还大亮,城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