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颜低下头去,“皇祖母,我”但是仁宜太后表面上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我们公主总是这么善良,对恒亲王妃也产生感情了吗?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不忍心毁坏她的名声,所以宁愿毁了和皇祖母的契约,也不在乎是不是还能不能回幽州去。”耶律颜和任宜太后有口头约定,待她协助完成连似月此事,就找个得了重病会传染的借口,推了和六殿下凤羽的婚约。但是现在,耶律颜没有按照要求的去做,等于是已经放弃了和任宜太后的约定了。“皇祖母”耶律颜眼底泛着泪意,道,“我确实敬佩恒亲王妃,那种临危不惧的模样,我曾经只有在皇祖母您的身上看到过,我还很羡慕她和九殿下凤云峥的感情,那是我最羡慕的模样,所以我,我一时心软了。但是最重要的事,我发现这恒亲王妃实非寻常人,若颜儿真对她不留一丝余地,只怕她或者是九殿下将来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颜儿想着,倒不如我留一丝余地,将来也好”“余地?颜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这给她留一次余地,其实是给自己留下一个死地。”任宜太后微微叹气,说道。“皇祖母”耶律颜心头微微一惊。“颜儿,没事,皇祖母明白你的心情,所以,你不用解释了,你是为了我们好。”仁宜太后太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不过,你现在要乖乖地准备嫁给六皇子凤羽了,是你违约在先,不能怪我啊颜儿。”耶律颜手微微颤抖着,问道,“皇祖母,这个凤千越是您的孩子吗?”任宜太后眼底一凝,抚摸着耶律颜的手一怔,道,“颜儿怎么会这么说?”“颜儿记得很久以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日皇祖母抱着我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泄露了心事,说若是你的孩儿在你身边,也有穆丹那么大了,我想了想,凤千越和穆丹的年纪一般大,而且皇祖母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有过多情感,但是对这凤千越却格外不一样,凡事为他着想,还不惜冒着危险让他掳走恒亲王妃,别人很容易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耶律颜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任宜太后一眼。“你父亲和哥哥都被他们大周所害,哀家总要找个人替哀家报仇,你明白的,哀家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自己出手,而这凤千越就是我最好的刽子手,哀家在幽州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仇恨很深,最适合利用了。”“不,他不是最好的人选,他是最危险的人选,皇祖母肯定比我还明白这一点,但是却视而不见,皇祖母现在根本不像是在幽州时候的皇祖母了,好像在故意做一些事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似的,就像一个孩子用着最野蛮的方式”“好了!”任宜太后眼底掠过一抹情愫,打断了耶律颜的猜测,道,“不要再说了,你好好歇息。”“皇祖母”耶律颜无奈地喊道。“叫我嬷嬷,这里没有皇祖母,只有为了任宜太后而战的嬷嬷,哀家千里迢迢赶来,便势要达到目的,若目的不能完成,倒白白折腾了。”她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嬷嬷四处看了看,趁着无人之际,低着头离开了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怪异的笑,嘴里道,“你既然已经堕入深渊,我便再帮你一把,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让你尝尝被欺骗的滋味,也算对得起我那在天之灵的好姐姐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任宜太后又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凤千越带着连似月一路穿过地道出了洞口,果然,在这里已经有数名精兵在此等候。这些人虽然蒙着脸,但是眼中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很明显,这是一些经过精心训练的人。连似月心里有一丝疑惑,不管凤千越多会隐藏,不管凤千越还有多少招数,当初他被贬去北疆的时候,她已经铲除了他在京都所有的势力,同时周成帝亲口下了命令,要取他项上人头,他如同在夹缝中生存的蝼蚁,自己的性命尚且拎在人手里,那现在这批精兵显然不是他亲自率领的人。那么,这些人就是耶律颜的人了?但是刚刚在耶律颜的房中她观察到,耶律颜显然并不想继续和凤千越同流合污,甚至,耶律颜似乎都不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