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扇乌色的大门虚掩着,隐隐看到里面有个人影。“走吧,不要来了,我不会出去的,我年纪大了,心肠硬了,不会再出去做些虚与委蛇的事了,那劳什子热闹繁华,荣华富贵,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穷书生罢了,以前是,现在还是。”这薛仁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又有些倔强,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般。连似月伸手将门推了开来,随着吱呀一声响,一道阳光也随之照射进来。顿时,那躺在地上的人皱紧眉头,用手挡住了阳光。连似月抬脚走了进去,看了眼地上,他的身旁凌乱地铺着几本书,怀里则抱着一个木匣子,可以看出,里头都是些女人的饰物,想来,这便是那位亡妻的遗物了。过了好一会,薛仁赋总算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阳光,他缓缓放下手,微微闭着眼睛,因阳光的照射,刺的眼角有些泪痕。他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神情有些恍惚,“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连似月微微躬身,道,“驸马爷见过我,不过是忘了。”她看了薛仁赋一眼,虽然他下巴长满了胡茬,不修边幅,头发凌乱,但仍旧依稀英俊的容颜,想来,年轻时也是美男子一枚。薛仁赋抱着木匣子,从地上抱了起来,踉跄了一步,眼睛看着连似月,慢慢地脑海中有了一些印象,他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笑容,道,“是,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有一次,九皇子用箭射中了你头上的花环,你连相府的大小姐。”这已经是快两年前的事了,这驸马爷的记忆竟还停在那个时候,真真的疯魔了。连似月看着薛仁赋怀中的木匣子,说道,“驸马爷猜对了,我是连似月,连家的大小姐,不过现在已经是九殿下的妻子恒亲王妃了,我的一双儿女前两天在宫中办满月宴,而丞相府也已经没有了。”“噢。”薛仁赋眼神出现了片刻怔愣,道,“原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那么久了,你都从一个小姑娘为人母了。”他脸上露出一抹惆怅而恍惚的笑容,好像时间对他,并没有什么意义似的。“是啊,时间过的很快,安国公主也都老了,连宴会都很久没有办过了。”连似月望着薛仁赋的脸,说道。果真,薛仁赋在听到安国公主的名号时,顿时一愣,是啊,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这个院子了,这说明,安国确实很久没有办过宴会了。因为只要公主府有宴会,他就要修饰地光鲜亮丽地出去给那些人看。不过“老?她不会老了,她为了保持她的容颜,她吃小孩的,吃小孩你知道吗?呵呵。”薛仁赋嘲弄地笑道。连似月突然几步走到他的面前,那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薛仁赋一愣,问道,“你这么看着我,你的她派来的吗?那你告诉她,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出去了。”“你真的了解公主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吗?还是,其实你也一直在蒙蔽你自己,不愿意面对真实的内心。”连似月一字一句问道。“”薛仁赋被连似月的眼神震到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和他说话了,他别过脸去,说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不,你不清楚。”连似月说道。“”薛仁赋不痛快地看着连似月,“这次不一样了,派了个你这样的人来,她又想干什么?你告诉她,不管派谁来,我的心意都不会动摇。”他说着,下意识报警了怀里的木匣子,好像下一刻连似月就会抢走似的。“你错了,公主没有派我来,我这里她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她生病了,太医叫她歇息,不能劳神费力。”连似月说道。“你说什么?”薛仁赋一愣,半天有些回不过神来,在他的心目中,安国一直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谈笑间便可以毁掉一个人一生的,残忍的人,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她怎么可能生病,你不要骗我了,她有最多的金子,有令人害怕的权势,有最好的太医,可以用最好的药,她她怎么可能生病,她不会生病的,她不会的。”“可她也是最孤独的人。”连似月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的双眼说道。“”薛仁赋的心头微微一颤。“她没有丈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