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风还在挠头,凤诀道,“现在无须纠结真假了,重要的是,我们的粮草和冬靴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了,今日张檄查看了,仅剩六天左右的粮草了。”凤诀一席话,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沉重了些。“若本王没有猜错,经此一事,耶律楚会延后发战时间,也为我们多预留了一些时间。”凤云峥道。“张文广等人这两日便会从凌城赶回,运来一小批粮草应急。”连延甫说道。“但是,战事一旦开始,所需的粮草就不止这一点了,而且冬靴也来不及了,唯有背水一战,三日后,出战吧!”凤诀下了命令。凤云峥点头,道,“就这么办吧,诸位现在都下去,准备准备好,胜负在此一战,待战事结束,便可早日归朝!”“是,大元帅!是,殿下!”众将齐齐单膝跪地,发出振聋发聩般的声音。代众将离去后。凤云峥一脸喜色,道,“三日后开战,待战事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想来到时候月儿也生了,我便晋升为父亲了,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一瞥眼,却看到凤诀手中拿着半块玉佩发呆,一脸相思的愁苦模样。顿时捂了捂嘴,觉得自己在一个失意的人面前得意忘形真是罪过罪过,便赶紧止住了自己的喜气,说道,“在想令月儿了吗?”凤诀抬头,道,“战事结束后,也不知她肯不肯跟我们回京都。”说着,便微微叹了口气,眼底一抹黯淡。凤云峥沉声道,“令月儿是要回京的,毕竟她的家在那里,你们姐姐也会希望她回去,而萧河你我虽欣赏他身上的气节,但是,他萧家一家已被父皇下了追杀令,若父皇不改旨意,那萧河一辈子都回不了大周,我和你们姐姐都不希望她和萧河四处漂泊。”“但令月儿若执意如此,却也不能勉强她。”凤诀说道。“那你有何打算?”凤云峥问道。“待战事结束,若那时,她还未恢复记忆,不愿归京,九王兄你便率领众将士归朝,向父皇禀明,凤诀自愿镇守边疆。”凤诀眼底闪过一抹决绝,道,凤云峥微怔,“诀儿,你是想看着她保护她,所以自愿长期驻守山海关吗?”“她生性单纯,心地善良,便是兔子,也舍不得伤害,那兔子死了,还要哭的,我又怎放心让她一个人在此,萧河虽对她掏心掏肺,但萧家人我绝不相信,所以,唯有如此,我才能安心呐。”凤诀脑海中回想着令月的模样,说道。“可是,如此,你放弃的可能不止是荣华富贵,还有最高的权势和地位。”凤云峥自然的不稀罕这些东西的,毕竟重活一世,舒心快乐最为重要,不过,他要提醒凤诀,他这样选择,失去的会是什么。“九王兄,我十四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皇子,我对皇权贵胄,并无向往之心,如今所做一切也不过责任二子,十一皇子的责任,兵马大元帅的责任,父皇儿子的责任,一切的一切。”凤诀目光变得悠远,道。凤云峥点头,唇角露出笑意来,拍了拍凤诀的肩膀,道,“果真如此的话,为兄支持你,不过,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兴许,令月儿很快就会想起曾经的一切,你把你那写来了‘——’的册子给她看,她看了,到时候,便高高兴兴地和你一块回京都去。”凤诀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道,“虽不敢奢望,但,希望如此吧。”令月正在院子里收果干,这是住在山上的大婶送来的,白天晾着,傍晚了便收起来。收着,收着,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掏出那半块双鱼玉佩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情景来:那一日,连诀出征在即,她那时候已经是连家小姐了,便厚着脸皮,拿出一本册子,不管不顾地跑到他马前,和他说,连诀,你若想我了,便在这上面画上一横,半年后若这横数越来越多则说明,你心中有我,若这上面越来越少,或是根本就没画过,那我自当永远忘了你,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当时,她看起来气焰嚣张,但其实,她心里非常紧张,生怕他当着众将士的面,将她这册子丢在地上,便说她一声好不要脸。还好,他收下了。这后来,她便常常在心里幻想,还是忘了。想着若是画了,便欣喜若狂,想着若是忘了,便忧愁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