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喜看着萧柔这歇斯底里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说道,“你起码还活着,复儿也在你面前,但是你二哥呢?至今生死未卜,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这天天提心吊胆的,没有一日是睡的好的。”在吕喜的心目中,她最爱的孩子就是萧河,自从萧河出事,便日夜不得安宁。“二哥不是活该吗?谁让他迷恋一个不该迷恋的小贱人。”萧柔冷冷地说道,眼底一丝冰凉。吕喜一听,立刻伸手,狠狠地扇在萧柔的脸上,萧柔捂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萧柔!你骂连似月我不管!你敢咒骂你二哥,我决不轻饶!你二哥待你也算不薄,你脚下的这节假肢还是你二哥潜心钻研,给你做出来的,让你平日里也能像常人一样走路,只不过稍慢一些!你现在,不担心他就算了,竟然说他活该?”“我,我又没说错,要是他肯听父亲的话,好好待耶律颜,现在就是契丹威风凛凛的驸马爷,可他偏被小妖精迷惑,怨得了谁?”萧柔也不甘示弱,眼神近乎狂乱,可怕。“呵呵!”萧夫人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这么听你父亲的话,结果呢?你过的很开心,很幸福吗?”“母亲,你”萧柔被萧夫人一句话堵住了。“你二哥敢爱敢恨,光明磊落,他心里比你们不知道要幸福多少!你知道为爱的人付出,你们知道吗?哼!”萧夫人猛地站起身来,说道,“送郡主回她的院子里去,没事不要过来了!”“母亲,母亲我只是,其实我也担心二哥,只是我确实有点生气他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所以”萧柔见萧夫人真的动了气,开始害怕起来,急忙求饶。“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二哥,除了整天发脾气打骂下人,你做过什么对家里人有益的事吗?”萧夫人冷声道。“”萧柔不敢再说话了。后面,奶娘抱着萧复快步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也是个可怜的,没有父亲,母亲又这么喜怒无常,本就见不了几次,见了几面,次次都是打骂,苦命的孩子啊,锦衣玉食又如何,还不如生在平常百姓家呢。”凤千越低着头从旁边经过,听到了这奶娘的话。“您的东西掉了。”突然,他开口说道。奶娘回头一看,果然她那耳环不知怎么掉在了后面的地上,于是匆匆走过去准备捡。“奴才替您背着小少爷,您捡吧。”凤千越从奶娘的怀里接过萧复,说道。刚一碰到他的小身子,凤千越就有一种莫名莫名的感觉,浑身散发着的淡淡奶香,那萧复一双奶嫩奶嫩的小手,抬起来,摸在他的脸上。“好了,给我吧。”奶娘将耳环重新戴好了,便从凤千越手里抱过了孩子,好心地说道,“把木炭放下就走了,别到处乱走,冲撞了主子。”“多谢大姐提醒。”凤千越说道,眼睛却看着萧复,突然,眼底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奶娘见他这样,问道。“奴才,奴才不敢说。”凤千越一副惊恐的样子。“说吧,这里没有其他人。”奶娘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这小少爷最近是不是夜间时常啼哭?”凤千越问道,其实他是根据刚刚萧夫人和萧柔的对话,以及刚刚奶娘自言自语的话,以及奶娘眼圈下方的黑眼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奶娘听了,却觉得很奇妙,说道,“是啊,总哭,尤其是晚上哭个不停,我常常整夜不能入睡,须得抱着他哄着。”“这小少爷怕是中邪了,您若想睡个安生觉,就说服郡主带小少爷去山神庙看看,驱驱邪。”(契丹人信奉山神,鹿神等)凤千越说道。奶娘想了想,道,“我这两日就和郡主说说去,反正郡主也很久没有出门了。”“奴才先走了。”回了后院,凤千越一边砍柴,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他的儿子,绝不能沦为萧振海复仇的工具和棋子,他要带走他,安顿好之后,再去做另一件事,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几天后传来消息,说郡主要带着小少爷去一趟山神庙,但是,原来的轿夫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一条蛇咬了,昏迷在屋子里,等郡主要出发了,才发觉少了轿夫。管事的王保怒气冲冲道,“废物废物,都是些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