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公子,您胜在年轻,这些伤都未伤及根本,不过也需要细细调养才是。卑职给您留下一些药,您按时服用,还有一些外用的,也留下了。”梁大夫说着,一抬头,却发现萧河又心不在焉了,一门心思并不在自己的伤势之上。“公子,公子”梁大夫见状,轻喊了几声。“哦,好,好的。”萧河回过神来,忙说道。这时候,房门打开,凤诀从里面走了出来,萧河连忙站了起来,“殿下。”凤诀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说道,“她不愿意随我走。”萧河一听,愣了愣,身侧拳头握了握,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凤诀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走出屋子去。“殿下”萧河上前几步。凤诀站住了脚步,没有回过头来,说道,“我回营后命人送一些食物和衣物过来,令月儿就托你照顾了。”说着,他没有再回头,抬脚匆匆走了出去。“殿下,您的马。”张檄牵着马走了过来,凤诀长腿一跃,上了马,他回头看了这屋子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失落和悲痛,然后扬起马鞭,马儿在雪地里奔跑起来,离开了这儿。马背上,他目光沉静,紧紧望着前方。回了兵营,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冷眉便上前来,道,“殿下,焱少爷一直在哭。”凤诀一听,立刻掀开帐帘,弯身进了里面——只见连焱坐在他的床榻上,哭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嘴里喊着“姐姐,姐姐”两个侍卫站在一旁,束手无策。凤诀快步走了过去,将他从床上抱起,他立刻搂住了凤诀的脖子,一句一句喊着“姐姐,姐姐来,姐姐回来。”凤诀心头一酸,眼底一热,将这柔软的小身子笨拙地纳入怀中,安慰道,“焱儿乖,姐姐现在很安全,别担心,我刚刚去看过她了,她很好,但是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听到凤诀的话,连焱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嘴里有些模糊地喊了一声,“哥,哥”叫他哥哥?凤诀心头一颤,抬起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泪珠,说道,“是,哥哥在呢,哥哥保护你,不用害怕了,乖乖的,好吗?”连焱点了点头,也抬起手,摸着凤诀泛红的眼眶,说道,“不哭,不哭。”“没哭呢,刚才风太大,迷了眼睛。”凤诀笑了,眼圈泛红,声音微微哽咽了一下。“饿,饿”连焱摸着自己的肚子,砸吧了一下嘴巴子,说道。“饿了呀?冷眉,你去拿些吃的来吧。”凤诀吩咐站在门口的冷眉。“是,殿下。”很快,冷眉就拿来了一个鸡腿和一碗热腾腾的粥。连焱破涕为笑,抓过鸡腿就哼哧哼哧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笑,还不时看看凤诀。“焱儿慢点吃,别着急”凤诀看他吃的开心,心里却有点莫名地心酸——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跟着令月儿从京都一直奔波到了幽州,有几次历经生死,别人的一生,他在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已经经历的一番。“你姐姐很厉害,把你护的很周全,没受过半点伤害,而她自己却”凤诀想起刚刚令月儿拒绝和她一块走的情形,心头如针一般刺过,但他很快就将这情绪隐藏了起来,笑着说道,“还有大姐,她知道焱儿的命这样硬,一定会很高兴的,连家有希望了。”不管过去如何,不过连家的人如何,那些人都不幸地死光了,未来将会是一个新的连家,而这个连家的希望都在焱儿的身上了。“他没哭了吗?”这时候,凤云峥掀开军帐走了进来,问道。“吃了就没哭了。”凤诀将连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刚刚已经给似月去了信,告知她令月和连焱的下落,也好让她安心。”凤云峥说道。“大姐也真真辛苦了,怀有身孕,操了这么多的心,连家灭门,令月儿连焱失踪,换做旁人,早就撑不住了,唯大姐都撑下来了。我想起她刚刚从尧城回来之时,已经被萧姨娘和连诗雅欺压的不像个嫡长女,可她硬是从中闯出一条路来,那时候,我真佩服她,也很崇拜她,总是仰望她,觉得她是世间最厉害的女子。”凤诀回忆起当时在连家的日子,才恍然间发现,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她于我,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