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竟然还显得如此冷静,脸上还是意气风发般,没有半点颓丧的意思。“皇姐要去哪儿透气呢?驸马没来西延宫吗?”凤烨再次淡淡的问道。这似笑非笑令凤翎心头感到一阵发毛。这个弟弟,她曾经也很喜欢的,小时候,与他走的挺近,但是徐贤妃似乎特备不喜欢她和七妹妹,所以渐渐地就疏远了。后来她嫁出宫,有了父母,有了孩儿,与这弟弟便更加疏远了。“五姐姐?”凤烨重复着问道。“我四处走走,没有特别的地,驸马奉命办事,近期不在京中,他”凤翎说着说着,心头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凤烨,颤声道:“八王弟,你”凤烨笑一笑,道,“既然驸马在外,皇姐可要格外注意她的安全。”“你不要对他下手!一个女人的幸福圈在一个男人身上,如果驸马有事,那本公主的将来,便要作废了。”凤翎一阵激动,抓紧了凤烨的手,说道。凤烨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低头,看着五公主的手,道,“弟弟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摔倒了,是五姐姐用这双手把我背在背后回冬熙宫的。当时,弟弟被母妃狠狠责骂,五姐姐还为我说情了,我才没被骂的那么惨。”凤烨缓缓得说道,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说起来,五姐姐,咱们有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五姐姐回驸马府后,我们找时间好好说说吧。”凤烨伸手,拍了拍凤翎的手背,让她安心似的。然后,说完,他便转身往御花园的深处走去。那脸上的笑容敛去,换上了一抹冷到冰的神态,那置于背后的拳头,慢慢,慢慢地握紧了,骨头在袖子里咔嚓作响,手臂上的青筋暴露,隐隐颤抖着。为了皇位,他也隐忍图谋了数年!如今,大胜在握,他绝对不能出什么差池,那至尊的高位,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而五公主凤翎腿脚一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手有点发抖,颤声道——“驸马,驸马,你不要出事啊。”凤翎突然十分后悔那一天晚上和连似月一唱一和了——八王弟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而且,他如今负责监国,若想在驸马的身上动一点手脚,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凤翎咬了咬牙关,立刻返回西延宫。凤烨这分明实在威胁她!这是不是表示,驸马已经被他们掌握了?当她准备进去的时候,良贵妃刚好从里面走出来,见了良贵妃,她的口气有些冷漠,道:“贵妃娘娘好走。”良贵妃微微看了她一眼,问道,“公主这是见了谁的面么?好像事情不太顺利似的。”凤翎躬身,道,“多谢贵妃娘娘担心,凤翎儿没事,往后多来西延宫走动,你也多注意保证身体。”凤翎说完,急急忙忙地走回了西延宫里面。和冯德妃说了出宫,不久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宫了。连似月提前准备回恒亲王府了。因为府里的奴才来报,说是连家小姐令月儿来王府找姐姐了。连似月想到令月儿,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扬起。在和良贵妃说了后,便坐了轿撵出宫。当她的轿子除了正阳宫门,到了正阳街上的时候,远远的,一双目光注意到了她这边——那藏于人群中的一个人拉了拉头上的蒙面斗笠,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这就是恒亲王妃连似月的轿子,她现在就在这轿子里面。”那旁边的人,目光微微敛起,脸上蓦地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来,道:“这几日,听了她不少传说,倒迫不及待想要会一会了。”“主子跋山涉水地要见到她,带她走,可见她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你我未完成任务,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功亏一篑,落入圈套。”带着斗笠蒙面的人说道。轿子上。随着轿子摇摇摆摆,连似月的身子也跟着轻微地摇晃着。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出了正阳门起,就感觉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她慢慢睁开眼睛来,伸手掀开轿子的一个小角。透过这个小姐,她往四周去,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她甩了甩头,道,“难道是这些日子精神高度集中,以至于脑子太累了,从来产生幻觉了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吴乔察觉到连似月似乎在思考什么,便上前,站在轿子外面,颔首,问道:“王妃感觉到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