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贤妃猛地抬眸看向连似月——她竟然会在皇上的面前为她和烨儿说话?这怎么可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太后则赞赏地点了点头,对连似月的看法突然间有了些改变,这恒亲王妃的气度和风度都要赛过寻常后宫女子啊。不然,在皇帝最厌恶魏家,最怀疑徐贤妃和凤烨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参几句,是很有作用的。“如此说来,贤妃,你也不要太疑神疑鬼了,若真向你说的,恒亲王妃是为了对付你和烨儿,那日趁着最好的机会,在皇上面前参你们就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冒着危险,闹的这么血淋林的再来诬陷你。”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徐贤妃渐渐没有那么冷静了,她跪地,道,“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啊,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公正严明的样子来。然后,再找机会,狠狠咬一口,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太后您不会怀疑她,皇上也不会怀疑她了。”“贤妃娘娘,您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牵强了吧。况且,这都是您的猜测而已,您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才能令人信服啊,瞎猜谁不会猜呢?”五公主凤翎小声地喃喃道。“连似月的手段本就深不可测,五公主你也不要被她蒙蔽了。”太后一听,十分不悦,冷声道,“贤妃,你是不是觉着,这整个后宫,就属你一个明白人,其他人都是顶糊涂的,这么说,这后宫,不如交给你打理了。”“太后恕罪,臣妾并非此意,臣妾只是觉得,今晚的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事事指向臣妾,臣妾为了自己的清白,一定要辩解,不能任人泼下脏水啊。”徐贤妃解释道。“姜克己,派去梦华宫拿香盒子的人回来了没有?”太后询问道。“回太后的话,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姜克己让前去拿香盒子的人进来,让太医细细地检查。徐贤妃看到这拿进来的香盒子,脸上看起来平静,但是眼底闪过不为人察觉的一丝慌张。她藏于袖中的拳头,暗暗地握紧了,背脊慢慢沁出一丝汗意。如果现在,这个莲芜能够当场断气就好了!几位太医将盒子打开,倒出了一些燃烧过后的灰白色香灰,先用镊子在里面搅拌了片刻,再用银针探入,接着还将这些香灰倒进盛了水的万里面。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这香灰之上,太后也一直紧盯着,等着太医的结论。而这时候,徐贤妃藏在袖中的手,悄悄地碰了碰桂嬷嬷,看了眼那躺在地上似乎有气无力的莲芜。太医们继续用其他的方法检测这些香灰。“贱人!你竟敢污蔑贤妃娘娘,奴婢要替贤妃娘娘好好教训你一番!”这时候,桂嬷嬷突然风一样跑到莲芜的面前,狠狠地扑打了过去!莲芜本就身体虚弱,她这狠狠一打过去,定会要了莲芜的性命。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明明也在看着香灰的泰嬷嬷,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箭步冲上去,就在桂嬷嬷的脚要踢到莲芜的时候。她一把搂住了桂嬷嬷的腰,就着力道,用力地往旁边一甩,让桂嬷嬷整个人被甩出一两丈远。而且明显一声喀嚓声,桂嬷嬷的骨头好像都摔断了,半天都起不来。徐贤妃暗中一咬牙,怪桂嬷嬷反而打草惊蛇。太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脑了神,她不悦地看着地上的桂嬷嬷,“大胆!哀家在此,你想干什么?”“奴婢,奴婢”桂嬷嬷疼的手扶住了腰,浑身动弹不得,刚刚泰嬷嬷真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再用力一点,恐怕要直接将她摔死了。连似月眼底一凝,露出惊讶的神情,高声道,“桂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太后和众位娘娘正在等着太医的结果,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徐贤妃一听连似月这么质问,便赶快先发制人,怒斥道,“桂嬷嬷,你这是干什么,没有本宫的命令,谁让你碰莲芜的?你是嫌本宫这里还不够乱吗?”“奴婢,奴婢实在看不下娘娘受这屈辱和委屈了,明明娘娘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却被这贱婢糟蹋,还要娘娘接受搜查呀,奴婢,奴婢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婢!”桂嬷嬷忍着腰部传来的剧痛,咬紧牙关,哭着为贤妃说话。连似月可以冷冷淡淡地一笑,道,“桂嬷嬷对主子的维护,真真令人动容,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