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查不出中毒的迹象,因为连似月让碧香下到她膳食里的,根本就不是毒,而是吃了会短时间内浑身虚弱无力,手脚疼痛的药粉,所谓给的一半的解药也不过是几颗糖球。当凤云峥和连似月从碧香的口里盘问出,潘若初和山人道长有来往时,他们便意识到,梅树的倒塌显然只是他们计划里的冰山一角,而潘若初有可能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潘若初在庆南生活,庆南历来属于三藩,三藩之内,并不流行道教,特别是庆南,倒是佛教盛行,那么很显然,潘若初对道教也不会感兴趣,她和山人道长接触,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讨论什么道法。所以,他们没有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对她用蛊毒,而是为了以防万一,用了个会身子虚软疼痛的药房,这药房自然是懂得药理的连似月配的。而潘若初却当了真,以为中了毒。“不,不,我中毒了,我中毒了,换上,这太医肯定被连似月收买了,他是连似月的人!”潘若初神情越发狂乱,满头大汗流下来。“义云公主随口胡诌的本事还真是令人感到惊讶,冯太医乃皇上的贴身太医,你说他是本王妃的人,不知道这是在污蔑冯太医还是在讥讽皇上呢?”连似月说道。“潘若初,你设下陷阱,买通本宫身边的宫女碧香,毁坏了本宫最爱的一棵梅树,就为嫁祸给月儿,结果,家伙不成,又让碧香将蛊毒下在月儿的药膳里,害的她差一点就没了!这一笔账本宫还没来得及和你算,你倒是先污蔑起月儿来了!李嬷嬷,让碧香上来!”良贵妃吩咐道。当潘若初看到碧香的时候,已经是面如死灰,才知道自己又上了连似月的当了——碧香在她公主殿倒下,原来并没有死去,而是为了吓唬她而已。于是,碧香向周成帝讲了潘若初如何收买她,如果毁掉梅树,如何毒害连似月的事说了一遍。本来就有双煞灾星的事了,现在又扯出她对连似月下毒的时,周成帝已经勃然大怒,再也不想听潘若初废话,下令将她抓起来,暂时关押到最深处的地牢里去。潘若初被押走的时候大声喊冤,她一眼看到人群中苍白了脸色的凤嶸,还大声向凤嶸求救,凤嶸早就被山人道长分尸的惨状吓到了,如今被潘若初一喊,就急忙跪到周成帝的身边去,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痛哭流涕道:“父皇,父皇赎罪,儿臣起先不知道潘若初是这种人,儿臣才向父皇求娶的,儿臣打死也不会要她了,父皇赎罪啊。”潘若初没想到最终听到了凤嶸这么几句话,顿时大声地咒骂道:“脓包!脓包!凤嶸,你永远是一个只知道下跪害怕的脓包!本公主看不起你!”凤嶸再骂脓包,已经是气极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朝潘若初骂道,“潘若初,本王好歹是父皇的儿子,你却口口声声骂本王是个脓包,三次闯入本王的永庆王府闹着要本王前来父皇面前取消掉你我的婚约!你眼里,还有没有父皇这个一国之君!”“你!”潘若初气的脸变形扭曲——她潘若初,是庆南的一颗珍宝,无论是父亲还是哥哥,个个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庆南的勇士,随她挑选,她在庆南的时候真是风光啊!可如今在京都,却成了一个阶下囚。她历来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了这等羞辱,终于破口大骂!而周成帝一挥手,她就被姜克己打晕了,一路拖着,像是拖一滩烂泥似的,被拖走了。“胡闹!”周成帝看一眼这血腥狼藉的一片,留下两个字,转身拂袖而去。玄微真人和凤烨两人也随即跟在身后匆匆离去——凤烨走了几步,挺住脚步,回过头来,目光落在连似月的身上,他唇角露出微微笑意,然后再转身加快步伐离开了太极殿。余下众人,久久未能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太后呆呆站着,脚步踉跄了两步,文嬷嬷急忙搀扶住了——“回,回寿宁殿。”太后的背脊上也惊起了一身冷汗,她原来还觉得潘若初的身世配资质平庸的十皇子凤嶸有些可惜了,想将她推进恒亲王妃去给凤云峥当侧妃,替她谋事。没想到,她竟惹起了这么一场腥风血雨,这三人道长分尸的情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太后,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