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娶我,我们庆南的女子与你们京都的女子不一样。”她冲动之下,脱口而出。“自重。”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想起,再手一松,潘若初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她猛地清醒过来,一脸羞愧。“本王前来,只为还那一剑人情,也只为日后你与安庆王府都不要以此为借口向本王讨要什么,如今,你说的酒本王已经喝了,那一剑的情也已经了了,若再靠近,本王的情面也就到此为止了。”凤云峥口气中分明带着冷酷的警告。“九殿下,你的自制力太好。”潘若初拥紧身子,只觉得自己真是自取其辱,本以为这醉酒熏熏的,九殿下的心会萌动,但是没想到,先控制不住的人是她自己。“你错了,本来没用什么自制力。”凤云峥说着,转身离去,那白袍带起了一阵风,自带着一股飘逸的仙气。门打开,他走出去,身影消失了。潘若初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面对着她,犯不上用什么自制力,因为从来就没有动过心!那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为她守身如玉。“郡主,郡主”银子匆匆跑了进来,见潘若初坐在地上,她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潘若初抱起一坛酒,仰头,淋在了脸上,道,“本郡主要出一个告示,这辈子都不会嫁人,谁也不要踏入安庆王府求亲了。”“郡主”银子的心猛地一跳,郡主这是要为了那九殿下守一辈子吗?“可是,那九殿下”“无须多说,拿笔墨纸砚来!”潘若初用力地将酒缸砸在了地上,酒液高高溅起。“是。”数日后。凤云峥离开庆南,马车路过市区的时候,便见一堆人围在城门下看热闹,那夜风也跑过去看了,回来便道:“那若初郡主贴了告示,说此生不嫁,不许任何人上王府求亲,否则人头相送。”凤云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别人的事,少关心,有时间,倒不如多想想自己的。”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夜风脸色悻悻地,嘀咕了一句,道,“属下纯属看热闹呗。”这若初郡主看来,也是个烈性女子了,只可惜,她要打败的人是大小姐,大小姐在九殿下那里根本就是无冕之王,所以——有时候,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要的人,根本不是你。除了连似月,任何人喜欢上凤云峥,都是一场劫难,他只当她们是个过客,她们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怀念他,忘记他。庆南这边顺利结束,而接下来便是安平王吕尚那边——三藩之中,以安庆王潘西林势力最弱,因地理位置的原因,与其他两个藩王离的远,关联较小,而且潘西林的两个儿子也不成气候,这也是推恩令之所以推行地很顺利的原因。安平王吕尚那边则不一样了,几个儿子个个不简单,就算是孙子也飞平庸之辈,平洲也是三藩领地最大之地,那安广王李茂又仰仗吕尚鼻息,两者结合,难度便要大的多。凤云峥静静地回想着前一世的事,前一世,安平王吕尚是和安广王李茂一起发动反朝廷的战争的,后来,萧振海主动请缨,出征平洲,一举歼灭三藩,立下汗马功劳,从此彻底奠定了在朝廷的地位,也因此开始与凤千越合谋,加害月儿。这一世,萧家还能如愿吗?山海关。半夜时分,那与连诀同住的黄岩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连诀还坐在那儿,翻看着面前的书,道,“阿诀,天都快亮了吧,你怎么还不睡呀。”“黄大哥,你先睡,我看完这几页就睡了。”连诀回过头来,朝黄岩说道。黄岩道,“白天已经操练了一天了,晚上还在看兵书,你不累吗?”连诀笑了笑,道,“我不累,快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呢。”黄岩不懂连诀为何如此努力,天天白天领着一百个手下勤加操练,每天晚上又常常挑灯夜读至深夜,兵书看了一本又一本,看看他们这帐中,连诀看过的书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阿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肯努力的人,你将来必成大器,成为一个大官。”黄岩由衷地说道。连诀听了,顿了顿,道,“我只想有朝一日,能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他临走的时候,向皇上发过誓,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