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将十三公主凤瑭瑶如何逼迫十一公主去太后和皇帝面前承认了干雪蛤和干贝的事,将十三公主如何让十一公主约小侯爷见面,最终恼羞成怒杀死了十一公主小鹿的事,一五一十地当众说了出来。只是,她没有提及十三公主用的是十一公主的身世来做要挟,因为知礼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真相,只说十三公主是因为萧河才逼得无权无势的十一公主做了这些事。这些话一说完,众人神色大惊,个个看着凤瑭瑶,万不敢相信,这善良温婉的公主,会是这奴婢说的这般恶毒,狠心,不要脸面!“瑭瑶儿”周成帝唤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很紧。凤瑭瑶便颤抖着手,道,“你,你,你血口喷人,我对十一姐姐如何,众人都知道,那日杀了小鹿取血,也是为了给父皇补身子,谁知道,十一姐姐那么看中这条小鹿,还因此鞭打了我的奴才。”“皇上!皇上!”连昭仪撑着大腹便便的身子,往前爬了两步,跪在地上道,“瑭瑶儿确实是因为关心您的身子,想着让您喝上最新鲜的鹿血,才会这么做啊”事到如今,连昭仪也只能这样维护凤瑭瑶了。周成帝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看向凤瑭瑶,道,“那干雪蛤和干贝之事呢?”“父皇,此事,此事十一姐姐已经向您忏悔过了,就是她说的那样”凤瑭瑶忙向皇帝说道。她心想着,反正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她只要咬死了干雪蛤和干贝是凤令月所为就可。“皇上,虽说十一已经死了,不应当再议论,但是那孩子确实是有些刁蛮,皇上可还记得她总喜欢让奴才扮成动物,供她射猎,尝尝吓的奴才们敢怒不敢言。”连昭仪小心翼翼地说道。“不,不是的,皇上,我家公主心地善良,从无害人之心呐,都说她刁蛮,她不过是偶尔有些任性,觉得孤单,没有人理她,才会玩那些让奴才们扮成动物的射猎游戏,可公主其实从未真正伤害过谁,相反,每次射猎游戏结束后,都会赏银子给下人的。”知礼不忍心十一公主死后再遭玷污,急忙说道。可是,皇上对这些说辞,似乎有些不为所动。知礼突然咬牙,心一横,大声地哭诉着道,“公主,公主,你死的好冤啊,你人都去了,可她们,她们还要侮辱你的名声!你太冤枉了!”才说完,她便猛地撞向一旁的柱子,生生将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知礼!”连似月心头一颤,忙快步走了过去,将这衷心护主的奴婢扶着坐起来。知礼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看着皇帝,为凤令月抗争,道,“皇上,奴婢,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奴婢要为十一公主以死明志啊,皇上”何其悲怆!殿内散发着血腥味,凤瑭瑶没想到这知礼竟然死也要维护凤令月的名声,背脊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意。周成帝面目表情,但目光却令人不可察觉地闪烁了一下。这时候,安国公主缓缓地道,“这奴婢倒也是个衷心的,皇上,那令月儿生前与我倒有几分亲,我尤记得有一次,因为自己的奴婢死了双亲,也跟着一起伤心,还来求我想办法,让那奴婢提前出宫,还给了她百两银子,让她回去好生安葬双亲,我看,这孩子是个心地纯良的,至于把她说成这般不堪的,恐怕也是有人蓄意为之吧。”安国公主的声音缓慢而有力,令凤瑭瑶和连昭仪都感受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威严。其实,安国公主说的没错,这凤令月的名声确实是有人在背地里暗暗地给她说坏了,这人自然是凤瑭瑶了。知礼听了安国公主的话,终于暗暗地虚了口气,但是整个人却越发的虚弱。“知礼,你怎如此傻?”连似月任这奴婢靠在她身上,低声道。她只让她闯进来为凤令月喊冤,将凤瑭瑶逼迫过凤令月的事一一说出来,却没来不及阻止这衷心的奴婢为凤令月以死明志。知礼虚弱地睁开眼睛,手颤抖着,握着连似月的衣襟,摇着头,道,“大小姐,奴婢的命本来不值钱,若,若能为公主挣点什么,便也值钱了。奴婢,奴婢要去侍奉,侍奉我家公主了,不然,我家公主就太可怜,太孤单了,奴婢实在不忍心啊。谢,谢谢大小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