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妃听了这话,指尖微微一僵,却依旧面不改色,道,“连诀?烨儿你说的是连相的嫡子吧,母妃与他并不相熟,还是那一会狩猎场上,你与他玩耍之时和他说过几句话,怎么了,他也在山海关吗?”“母妃,孩儿没有说过连诀在山海关这句话,母妃是怎么知道的。”凤烨道。徐贤妃握着凤烨的手蓦地松开了,转过身去,“是吗,刚刚说到山海关,我以为你说他在山海关,看来是母妃听错了。”“母妃!”凤烨不让徐贤妃躲避自己的视线,追问道,“母妃曾经派张定海追杀过连诀,对不对?”“母妃不知道你说什么,那连诀与母妃无冤无仇,母妃追杀他做什么?”徐贤妃面对亲子的逼问,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不自在。“这也正是孩儿疑惑的地方,母妃与连诀既无冤无仇,却为何屡屡为难他,太后寿宴那日连诀和丫头差点被毒蛇咬到也是母妃做的,这次,母妃又要对连诀做什么了?是不是要杀了她?”“丫头?”徐贤妃听到凤烨对连似月的称呼,心头被猛地刺了一下,恼怒地道,“烨儿,你是怎么答应母妃的,你说你不会念想这个连似月,可你却却还用这般亲密的称呼来对她,你当真当真没有将母妃的话放在心里吗?”凤烨苦笑,道,“母妃,如若孩儿未将您的话放在心中,孩儿又怎会连向她表达决心的机会都没有。”“烨儿,你”凤烨敛起苦笑,道,“母妃,告诉孩儿,你为何要对付连诀?不喜欢丫头,不许孩儿与她亲近,也是因为连诀,对吗?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因为”徐贤妃脑海中回想起当年的情形,她突然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冷声说道,“烨儿,你无需知道的太过清楚,你只要明白,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行了。这世间,谁都有可能伤害你,唯独母妃不会。”“母妃若不肯告诉孩儿,孩儿就只好自己去找答案了,孩儿告退,母妃保重。”凤烨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冬熙宫。徐贤妃脚下一软,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显得沉重起来,手指用力地掐入掌心,喃喃地道:“连诀是绝不能再留的了。”凤烨一路走出冬熙宫,目光中若有所思,双手背负在身后,沿着回廊慢慢踱步,到了御花园。“殿下”这时候,跟随的侍卫轻喊了一句,他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便见连似月从前面走了过来,领头的,是长春宫的知礼。时至今日,看到他,心中还是有当初那份悸动,“这是要去看十一吗?”他上前问道。连似月微微颔首,道,“是的,八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凤烨征询道。连似月看了看知礼,道,“你且到一旁等我。”待知礼和印淮走开,凤烨便与连似月一道往前走,连似月知这宫中耳目众多,与八殿下闲逛也不是一回事,便停下脚步,道,“殿下,前面就是长春宫了。”凤烨才知不知不觉走了一段了,他道,“原来时间过得这样快,罢了,你快进去吧。”连似月微皱眉,道,“殿下不是要借一步说话吗?怎么什么都没说?”“骗你的。”凤烨突然倾身一笑,目光中仍旧是那一份桀骜不驯的模样。“八殿下!”“好了,别生气,我会离开京都一段日子,让你同我走一段路,算是给我践行的礼物,总不过分吧。”凤烨一副嬉笑的模样,眼中却分明闪过一抹失落。“八殿下要离京?”连似月倒感到有些许讶异。“是啊,需要一段时日。”凤烨拿起手中宫扇,敲了敲连似月额头,潇洒地道,“我走啦。”他一转身,脸上笑容便骤然消失,神情再度变得凝重。连似月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今日举动有些异常。“县主,公主该等着急了。”知礼这时候走了过来,将连似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十一公主凤令月自听说连似月会来后,便一直站在殿门口翘首以盼,当看到那抹身影的时候,便立刻跑了过去,拉着她的手,眉眼间全是热烈的笑意,“连似月,你终于来啦!”“公主。”连似月微微颔首,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快,跟我进来,给你看看我养的小鹿,你知道吗?我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所以你来,我特别高